收拾收拾,赶快离开!”
红玉一时没有说话,她记得白天时,夏侯子曦打发她也不过是一千两,而掌权的女人却翻了一倍。
暮倾云转身背手而去,那袭雪裙宛如黑夜里绽放的白莲,洁白无暇!
翌日清早,头裹白纱的暮倾云在书桌前好奇地翻看着账簿,她发现夏侯子曦的收入虽多,可大半的财物不是用于救灾,就是用于公益设施,而且还有很多不明出去的记载。
玉儿心里暗自高兴着,默不作声地收拾屋内的卫生。
静谧中,陆福推门进来,向暮倾云施礼,尔后便道王爷有请。
她虽不想见他,却也无奈,只得跟着陆福出了苑门,却不是向云锦苑,而是向花院中走去。
远远地,便看见男人坐在六合凉亭,风轻云淡地浅抿着茶水,而他的旁边站着红玉。
暮倾云袖中的小手紧紧内敛,这女人收了银票还不出府,想干什么?
“参见王爷!”她向夏侯子曦福了福身子,便望着垂首,但脸上有泪痕的红玉。
红玉身子一颤,也向她施礼,却害怕似地向夏侯子曦身后挪动脚步。
“王妃来了!说吧!”夏侯子曦放下手中茶盏,轻摇墨扇于胸,似笑非笑。
红玉从怀中摸出那两张银票,便道:“王爷!这是王妃昨夜私自给贱妾的,贱妾不知她何意?”
暮倾云磨了磨牙齿,心里直暗贱女人不识好,也发誓再不会对任何人心软!
她迎着夏侯子曦问讯的眸光,挑了挑眉,“王爷昨日里不是说要红玉去领一千两银票滚吗?我只是想,她虽不是人,但也不能失了王爷的颜面,所以就私自又多给了她两千,希望她出府后不要再去操皮肉生意!”
红玉蹙着眉,楚楚可怜地道:“王爷!王妃这分明是想爬到王爷之上,显示她自己的威风!”
死女人!我才没有那样想!尽管暮倾云气得欲吐血,但还是无所谓地笑笑,“那王爷看着办吧!”
她本以为夏侯子曦至少要斥责她一顿,但很意外,夏侯子曦只是赫然一笑站了起来,转过身遥望着远处摇曳的翠竹林,“王府内的事本王已经交给王妃打理,她爱给多少,本王不便管!”
这话一出,不光暮倾云张大了嘴,就连本是心中暗得意的红玉都愕然地看着他的背影。
这事明摆着是显了他小气,可他硬是不追究。
红玉迅速揣好还捏在手中的银票,向夏侯子曦与暮倾云再施礼,便想溜。
暮倾云冷笑一声,冲着她的背影道:“既然不想离开王府,那王爷的银两也不是大水冲来的。”
她说完,向玉儿使了个眼色,玉儿早瞅着红玉恨悠悠,这下,趾高气扬地上前一把抢过银票,小声地骂了句,“好心当着驴肝肺!”
红玉眼睁睁地看那银票递到暮倾云手中,气得扭了扭扬柳腰,便要离开,却又听暮倾云道:“你是带罪之身,此次就算是个例外,若下次再私自出楼,便家法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