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起来,两边战鼓都加倍擂响起来,为这场斗将助阵添威。
而只这一回合试探性碰撞过去,双方立刻分开,心底却各有所思。
华雄不得不在心里赞一声,这人看起来沉默寡言,却没想到还挺厉害,正如吕布对他说过的那句咬人的狗不叫类似。
这潘凤力量并不比华雄逊色,而其手中双刃斧,重量恐怕也不在华雄手中大刀之下,其武艺更是不俗,反正比前面出来那三将却不是在一个档次,就是华雄也不敢轻言说敢胜他。
不过他是个嘴倔之人,就是心里面认可了对方,嘴巴上却也不会轻服,反而是愈轻蔑笑道:“毛头小儿,不过如此!”
被华雄挑衅的眼神和言语刺激,潘凤却也不怒,只是提斧迎上再战。
不过确实如华雄所说,和已三十余的华雄比起来,潘凤确只能算是个“小儿”,不管是经验还是实力都未达武将巅峰,若假以时日,华雄可就没法应付,但所幸不是现在。
“嘿嘿……”又是十回合过去,二人再次错马分开,华雄略有喘息,显示他也不是那么轻松过来,脸上却依然冷笑以对。
潘凤脸色倒是涨红,除了怒气勃,恐怕更多还是被华雄言语挑衅所致。
华雄这人其他不说,但那张嘴是真地贱,什么话越是别人不爱听,他越是喜欢说,尤其是对着自己的对手说。
如果是吕布、张辽这样地,直接将他的话当耳旁风就行,但这潘凤虽实力不俗,看上去却不象是经历过多少战场之人,面对来自西凉的粗莽汉子,听着那满口就差没有直接追溯到潘凤十八辈祖宗的粗俗言语,还真不是他所能够忍受得了地。
老实人也有脾气,更何况潘凤只是比较话少,却不是个软骨头,只要一个血未冷、有性情的武将,有谁受得了华雄这样的撩拨?
“呀啊啊,吾誓杀汝!”潘凤此言一出口,华雄心底却在暗笑,看来吕布跟自己说的“招儿”奏效了。
却原来华雄虽然时常嘴上不饶人,但一边斗将一边这么说还是头一回,这都是吕布和他关系缓和下来时常聊天交流一下偶尔提到的所谓临阵的战术问题。
据吕布所说,武将临阵斗将,彼此实力并不是唯一决定性因素,还要看彼此的状态,周围的环境等各种因素的综合。
如今对于华雄来说,他是方斩杀敌人三员大将,气势正盛,在这方面应该要压过对手一头;但这潘凤的沉稳却好似一层无形防御,必须要破除之,才能更快找出对手破绽,进而准确打击,否则继续纠缠下去,那变数可就大多了。
其实在对对手熟悉上,二人却是半斤八两,都是头一回交手,之前自然也都不知道对方如何如何。
但经过了一番交锋下来之后,潘凤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华雄对手,却仍然显得丝毫无惧,抵挡之间居然仍有章法,即便是作为敌人的华雄对他也有一丝敬意,这样的敌人也值得自己尊重。
既然尊重对方,那就更应该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出来,即便是死,一个武将也应该有自己的尊严体面地死去,而死在比自己更加强大的武将的手里,无疑是一个好归宿。
华雄想到这点,潘凤也知道这点,虽然预见了自己的宿命,他却没有丝毫的慌张和畏惧,仍然与华雄你来我往交锋下去,只是越来越吃力、越来越艰难,直到最后已经是力不从心,想要反抗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华雄已经瞅准了他的一个破绽,无尽战意,一下子点燃,手中大刀一击势力颇沉的劈砍华山下去,潘凤眼中已经全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