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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院试最少考两场,第一场肯定是时文,一般是四书意或者是经义,第二场要么考策,要么考论。
时文就是八股文,一把出两题,和府试县试基本一个流程。
第二场策论,一般会在第二天亮题,所谓策论,就是考生对政要事实的评论。
策论从唐朝开始就是科举的重要考试内容,从策论便能看出来一个考生对政要事实的了解程度和处理重大问题的能力,反对考生读死书,死读书。
本来这事好意,可惜的是,大明朝的科举,几乎把策论忽略,只看看八股文做的好不好,基本上判定了这个考生的命运。
至于科举考试其他的内容,比如判、昭、诰、表,内科等公文题材,只有在乡试或者殿试的时候才会有涉及。
最为重要的策论,也只有在殿试的时候,八股文无法分高下的时候,成为选拔状元的一个补充手段。
张牧想到这里,便觉得十分可悲,这也就为大明朝日后文官无能迂腐,贪财弄权埋下了无尽的祸患。
纵观大明两百多年历史,除了明朝初期多如牛毛,灿若星河的名臣能将,后面只有三杨还算是有些名气,再有就是主持变法的张居正,剩下全部都是祸国乱民的阉党和昏庸无能的皇帝。
八股之利弊,可以说是一眼便知。
不过,凡事都有他的游戏规则,要想改变游戏规则,就必须先玩好游戏,这种国家大事,张牧觉得距离自己太遥远,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收拾那个圣女,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天天有人惦记要你的小命,这谁睡不踏实。
张牧抬头,看到灯板上两道题,第一题:“举舜而滶治焉。”第二题:“有攸不为臣东征。”
这两道题目都出自《孟子?滕文公下》
标准的四书义,难度不是很大,张牧便趴在桌子上,打了一个哈欠,准备先补补觉。
反正要连考两天,时间有的是。
这个时候,武学政背负着双手走到了张牧这里,看到张牧趴在桌子上,便不由了苦笑了一声离开了。
或许是因为这几日有些疲惫,张牧竟然睡的格外香甜,不知不觉还开始打鼾,声音之大,引的四周童生纷纷侧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牧就听到有人喊道:“好啊,别人都在那里幸亏做题,你怎么在这里睡觉呢?起来!”
张牧懒得搭理她,便侧头继续睡,结果就感觉有一个人再揪他的耳朵,张牧顿时抬起头来,不由的火冒三丈,刚要开口,当下愣住了。
因为,在他面前站着一个衙差,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圆脸蛋,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张小嘴一嗔一怒,这不是小郡主又是谁?
“好啊,你竟然在这里睡大觉,等我回到应天府,非告诉皇爷爷不可。”小郡主小声的说道。
张牧急忙道:“别介啊,卑职昨天查案查的太晚了,这不是实在扛不住了么?”
“你以为本郡主会相信呢?我看你分明是不会写。”小郡主偷偷的笑道。
“不就是时文么?分分钟信手拈来!”张牧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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