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挑剔的继承人,结果,毛骧这一刀,不仅砍伤了他作为一个父亲的心,也伤了他对朱标的君臣之心。
一个连父亲都给杀的人,他会对百姓们仁厚么?
这是朱元璋这几日一直都在想的一个问题。
“启奏陛下,锦衣卫镇抚使蒋瓛在外候旨。”这个时候,李云昌小心的进来说道。
“尔等出去把,宣蒋瓛觐见。”朱元璋摆手说道。
江浙三司官员,这才如释重负,急忙磕头谢恩,退了出去。
随后蒋瓛穿着绯袍官衣进入大堂,在大堂门口便跪下行礼,山呼万岁,低头高举手中奏折喊道:“今日中午时分,得本部张牧总旗消息,剿灭白莲教匪三百余人,经过审讯,具已招供。还请陛下过目。”
“呈上来吧。”朱元璋淡淡的说道。
李云昌急忙捧着他的奏折,低头放到了桌案上,然后躬身退开。
朱元璋打开奏折看了一眼,这奏折不是蒋瓛的笔迹,应该是张牧的,这字写的十分有功力,蒋瓛是一个武将,没这个本事。
这奏折的格式写的有些狗屁不通,不过朱元璋却不介意,上下通读了一番,嘴角却露出了一抹笑意。
奏折上云,这次毛骧逆反,都是白莲教蛊惑人心,毛骧听信谗言,干出来这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些白莲教教徒已经都供认不讳,证据确凿。
朱元璋看到这里,心里微微一宽道:“跟我去看看这个小子。负了伤还不好好养着,真是嫌自己命大。”
蒋瓛听到朱元璋口气一松,赶忙磕头道:“遵命。”
而在厢房内的张牧,此刻正躺在床上,呲牙咧嘴,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正在给他换药。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路颠簸,躺在这里,浑身跟散架一般,又赶忙写了一封奏折,人困马乏。
“你不是挺能耐?上点药就跟杀人一样,再让你乱跑,活该。”严素抱着断水流,幸灾乐祸的说道。
此刻蟒虎,韩方山等人都在屋子里,突然听到房门打开,随后一片寂静,屋子里鸦雀无声,给张牧换药的大夫也都停手,张牧回头才看到地上黑压压的跪了一片人,朱元璋迈步从外面进来,挥手问道:“他的伤势如何?”
“本来是没有大碍的,结果他颠簸了一天,稍有些发炎。”大夫跪在地上说道。
朱元璋点了点头,面让大夫继续给他换药,蟒虎等人跪在地上,也不敢起来,等张牧药换完,有包扎好,大夫告退,朱元璋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随后屋子里的人走了一个干净。
“你这小兔崽子,竟然背着朕出去查案,你有几条命?”朱元璋皱眉问道。
“陛下息怒,卑职是线人说,那些白莲教逆党潜伏在这里,准备造谣生事,卑职担心陛下安危,便急忙跟蒋大人去处理。还请陛下责罚。”张牧笑道。
“造谣?造谣什么?”朱元璋饶有兴致的问道。
“卑职不敢说。”张牧咬牙道。
“童言无忌,你说便是。”朱元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