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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张文广进入了书房内,弓腰道:“少爷,您找我?”
“文广,你先坐,我来跟你商议个事情。咱们家外面的买卖,我看了一下账簿,东山石料、县里米铺,杂货算是可以,铁铺勉强还维持,但是这布庄的买卖,怎么就差的这么远?”张牧问道。
“前些年县里就我们一家布庄,这些年几个财主接连开了好几家,如今都是穿自家纺的布,百姓买的也少,咱们这里人也少,所以买卖就不好做了。”张文广解释道。
张牧一想也是,现在是小农经济,都是自给自足,于是笑道:“这样,把布庄给关了吧。里面屯的货,能出售给别家就出售,卖不掉的就拿回家来,给宅内的下人做衣服用,另外你让人做个匾,名字我都取好了。过上几日准备好,就重新开张。”
“伊人坊?少爷,您这是要打算开**么?那店面可是有些小,实在不适合做**。”张文广急忙反对道。
“别胡说,我张家一直都是清白人家,怎么能去做这皮肉生意?我是要开胭脂铺。”张牧笑道。
“胭脂铺?城里宋员外,李大人的小舅子都开了一家。买卖也不是特别好,怕是还不如布庄呢。”张文广讪讪的笑道。
“他们买他们的胭脂,我们卖我们的肥皂,两不相干。你看看这个。”当下,张牧将桌上的肥皂扔给了张文广。
张文广接过来看了一眼,用手摸了摸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自然是洗脸洗衣服用的,这东西比胰子便宜,洗出来的东西干净,不怕买不掉。”张牧笑道。
张文广这才反应过来,敢情张牧这两天在后院乌烟瘴气就是弄这个东西,便尴尬的笑道:“就算是这东西比胰子好用,那能赚几个钱?再说了,百姓也不见愿意用啊。大家都用了这么多年的澡豆、胰子,这东西看着虽好看,可是、可是到底刚出来。……。”张文广担忧的说道。
“这个不需要你担心,你只管按照我吩咐的去做便好。我自然有办法将这东西推销出去。你想想,这一块小东西买三十文钱,看着虽小,可是整个大明万里国土,这个巨大的市场,如今是一片空白。如果我们一年卖出去几十万快,不比守着那几亩地实在?”张牧笑道。
张文广听到这里,也懒得再说,反正这府里如今张牧说了算,便无奈的笑道:“少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怎么?你不相信本少爷的本事?”张牧一皱眉问道。
“倒也不是,只是小觉得府里如今没有多少积蓄,这么折腾免不了又是一番花费。”张文广笑道。
“蠢材,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本少爷自有办法一个月之内卖出去数千块,到时候你就准备数钱数的手抽筋吧。”张牧冷笑道。
“如果真的和少爷说的那好形式好,小的倒是可以数钱数的手抽筋。那你说,我照做。”张文广说道。
“这样,你先找个雕版画匠人,雕上伊人坊的的名字,再雕刻上个美人在上面,务必做的精致典雅,这个是用来做包装的。等开业那天,请一班好戏子,在门口联唱七天。这七天内,所有的胰子都免费给。
不过一个限给一块。七天之后,正式营业,我合算了一下成本,这一块卖三十文,咱们对半赚,这还是规模小,如果将来规模大了,利润便更高。你先抓紧时间去办,就算是赔了,你少不了你的工钱。”张牧笑道。
张文广听到这里,根本不知道张牧葫芦里买什么药,嘴上虽然唯唯若若,心里直骂他败家子,作揖之后便退了出去。
张牧望着他的背影,略带几分疲倦的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一个肥皂大王的就此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