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初次结束你会认为感觉很好,非常平和,同时身心愉悦,甚至看着那些毒品还会嘲笑道:“我艹,这就是毒品?没什么嘛!”
紧接着你脑子中便会出现“宣传的毒品危害都是放屁”之类的念头,你会认为毒品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甚至会认为发明毒品和贩卖毒品的人都是伟人,人类后世应该为他们建立纪念馆,以纪念他们的丰功伟绩。
当第二天你彻底清醒之后,发现身体好像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头和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开始回味昨天吸食毒品的感觉。你会觉得这种东西太划算了,只花了那么一点点钱就让自己爽了一次,同时今天早晨清醒得还比往曰早,还充满了活力,感觉不到生活的压力,面对郁闷的工作也不会再烦躁。
你开始一步步喜欢上毒品这种东西,因为那东西可以让你眼前的一切丑陋都变得美好,哪怕你看见一坨屎都会认为很亲切,认为你与那坨屎有血缘关系,甚至绞尽脑汁准备为一坨恶心的屎写上一首赞美诗。
是的,那时候你已经迷失了,已经无法自拔,会将吸毒前的曰子当做是幻境,而吸毒后所经历的一切看做是正常的生活。所以,你要继续吸食下去才能让自己对世界充满希望,同时也会发现,之前吸食的那么一点点毒品不会让你再有美妙的感觉,你必须花上好几倍的价钱买更多的毒品持续下去,一次比一次花的钱多,然后开始尝试着将毒品注射到你的血液当中。
你已经彻底陷进去了,你也许知道,但毫无办法,因为你手中还有钱,你开始不工作不上班,将自己可怜的积蓄全部用来购买毒品,接着是变卖物品,随后是卖车卖房,然后是四下借债,借到你周围那些不是吸毒圈子的朋友都一个个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你。
此时,你为了毒品可以做以前你从来不敢做的事情,你敢出去当街抢劫,你可以为了毒品出卖你的肉体,做一切可以换来毒品的罪恶勾当。
终于,你知道自己必须戒毒了,因为你什么都没有了,连身体都不再属于你了,你的求生欲望终于开始苏醒,你告诫自己,必须活下去!
你躲在一个自认为无人知道的阴暗角落,头疼流鼻涕胸闷浑身如被蚂蚁爬一样,乞求别人的可怜换来一些类似佐匹克隆之类的镇静催眠药入睡,即便只能睡上可怜的几个小时。
你瘦得像是干尸一样,指头变成了干枯的竹节,指纹被撑大,像是龟纹一般,而且满口的溃疡让你呼吸都困难,无论吃多少维生素b2之类的辅助药物都不起作用,舌头也会出现裂缝,有迟早会变成蛇信子的感觉。
吸毒的时候,你被什么东西割得鲜血直流都毫无感觉,而此时有人碰一下你,你就会像是被烙铁烫了一般惊声尖叫,发出杀猪般的吼声,四下跳来跳去,满地打滚,最后瘫倒在地,像是一滩烂泥。
如果此时,你不彻底离开从前的吸毒圈子,复吸也仅仅只是下一秒的事情。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带上你仅有的东西——你残缺不全的身体,还有努力不让其涌出来的破碎灵魂,逃离这个地方,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你,你也绝对陌生的环境。
当然,能做到这一点的戒毒者少之又少。
因为,事实已经证明了,真正的戒毒者几乎不存在。
这就是毒品会给人们带来的悲惨后果,唐术刑知道,姬轲峰也知道,实际上这里人人都知道。
但是姬轲峰这个曾经那么痛恨毒品,恨不得将天下所有毒贩子都赶尽杀绝的人,如今会变成这幅模样!?放任一个瘾君子将针头扎进一个无辜的人胳膊当中。
姬轲峰仅仅认为毒品如今可以救人,就像是给癌症晚期的病人做化疗一样,而且是在做化疗的同时,拼命给他们注射镇痛的杜冷丁。
此时此时,身在这个屋子中的人根本不知道,在卡姆登市的其他街区,有很多人也发现了吸毒者不会被黄雾变诚仁体炸弹的残酷事实。即便如此,为了活下去依然有大批的人加入了吸毒者的行列,这个结果导致那些手中有毒品存货的毒贩子们开始主导这个城市——一个贩毒的场所便成为了一个王国,控制这里的毒贩成为了**国王。
那些混蛋敞开大门,张开双臂,露出虚伪的笑脸,欢迎着那些要活下去的人进入自己的领地,但那些人必须用自己手中有用的东西换取吸毒的资格,将自己变成国王的私人奴隶。
就在公墓园区外的一座老式建筑之中,一个毒贩坐在他那张塞满了毒品的沙发上,拥抱着自己跟前四五个赤身[***]的漂亮姑娘,这些姑娘都曾经是那么的痛恨毒品,甚至因为男友吸毒和他们决裂,而如今自己则为了活下去,不仅吸食毒品,还欢笑娇柔地叫着让“国王”践踏自己的一切。
毒贩将旁边盛满自己尿液的罐子高高举起来,那些姑娘和周围的瘾君子贪婪地看着,不是看着尿罐,而是看着他手心中夹着那包毒品——他们现在不仅想要活下去,还需要这种东西来麻痹自己,让自己持续活在幸福的幻境之中。
“人类真愚蠢——”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对面发生的一切的顾怀翼此时又重复了一遍不久前说过的那句话,但这次他脸上并未带着轻蔑的笑,相反是泪眼朦胧,像起了自己童年在金三角所经历的一切。
这些场景他太熟悉了,如果黄雾再持续扩散下去,他所看到的也不过是未来世界的一个缩影而已。
“你们也有活下去的权力。”姬轲峰看着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保罗和迈克尔。
保罗和迈克尔摇头,又重新坐了下去。
“我哥哥就是死于毒品。”保罗头也不抬地说,“所以,我宁愿现在就被黄雾杀死。”
“我也宁愿被黄雾杀死,因为我以前是缉毒警。”迈克尔木讷地看着对面地板上的那个女孩儿,“只是我不明白,我们历尽千险,来来到这个避难所,没想到只是从一个死神手中,跳进了另外一个死神的镰刀之下。”
“谁明白呢?”姬轲峰却出乎意料地笑着,“美国总统也不明白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