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有个战友,实际上是他以前所带的兵联系上了他,让他去香港发展,你也知道,那时候我父亲不过是个少校,比你和鸡爷的父亲都矮俩级别,当时你们两人的爹都是正团级了。”田夜寒抱着枪边走边说,“少校只是个营级干部,回地方相对来说最适合的就是进警察队伍,但我爸脾气倔你们也知道,特别是那几年武警与警察之间的私下冲突,让他十分厌恶警察,又不愿意去银行当保卫处处长,就一口答应下来,带着我们全家和他那点转业费去了香港做买卖……”
去了香港先是住下,住的地方也只是类似贫民窟一样的地方,三口人挤在一个小屋子中,游玩半个月之后,田夜寒的父亲田辉民才从他们正式交谈中得知,他们是大圈帮的人,看中了田辉民的能力,希望能借助他的力量在香港打下一片天地,而此次的首要任务就是打劫银行或者解款车,其他书友正在看:。
田辉民当然是不肯的,但知道先前掉进别人的套中,要爬出去也难,只得先答应,后来一狠心之下,在行动的头一天晚上,等着这群人到齐之后,抢先出手,将准备参与劫案的其他六人悉数干掉,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在那之前还报了警。
就在田辉民等待警察的时候,大圈帮内另外一个也是军人出身的人赶到,看到此情景之后,并没有为难田辉民,而是劝说他赶紧带着家人上船逃跑,跟着他走,否则他这种情况,即便是有功,但因为一次性杀了六个人,即便有大律师打官司,关进去之后,自己的媳妇儿和孩子也得落难。
田辉民知道对方说得有道理,当即决定除了随身的现金和少部分衣物之外,其他的都不要了,跟着那人就上船偷渡逃离了香港,紧接着从澳门周转去了菲律宾,在菲律宾呆了半年之后,一直躲躲藏藏,无奈之下只得听从那人的安排,通过了某佣兵公司的测试之后,成为了那公司中年龄较大的一名佣兵,随后便拖家带口前往了中东的阿曼。
“接下来我就在那个地方成长,不过经常更换学校,和我妈两人跟着我爸四处漂泊,也没法回国,因为做佣兵虽然过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但收入的确不错,我从18岁那年开始,也子承父业拿起了枪干起了这行。”田夜寒摇头叹气,“后来我父亲有了钱,开了自己的佣兵公司,参与了很多国家的行动,阿富汗、伊拉克、阿拉伯、巴基斯坦等等,有好几次我们父子都差点送了命。”
说着,田夜寒撩起自己的衣服,给他们看腹部的枪伤,还有腿上、手臂上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看完之后田夜寒指着自己的脸打趣道:“还好,脸上没事,要不就毁容了。”
“那个……”唐术刑迟疑了一下,问,“田叔叔还好吧?”
田夜寒一笑,知道唐术刑什么意思,一拍他肩头道:“好得很,没死,活着呢,就是和我妈关系不好,我妈好多年前就回国了,我一直没有机会去看她,因为我上了黑名单,入境就得被扣下来,另外,我们两父子的公司也解散了,我父亲算是退休了,我还在继续干,这个公司干一年,那个公司混几个月。”
“噢——”唐术刑点头。
“田叔叔有没有我父亲的消息?他们联络过没有?”姬轲峰站住,转身问。
田夜寒很遗憾地摇头:“我们一直以为你们在国内呆得好好的,说不定在部队里面退休,又也许退伍转业之后回地方上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之类的。”
“不要说话了,快到解放战线的第一处补给营地了。”走在前头的司正南忽然停下来道,“千万不要杀人,不要开枪,不要发出任何声音,这是个隘口,不走这里,我们必须要绕两天的路,通过这里只需要最多两小时。”
众人点头,跟在司正南身后,沿着小路一侧慢慢朝着前面摸去,随后司正南又离开路口,从侧面的山坡之上开始匍匐前进,爬到山坡顶端的时候,司正南停下来,指着下面的隘口处,对其他人说:“到了,就是这里,这个营地内少说有三十来人。”
唐术刑举起夜视望远镜朝着下面望去,发现这隘口完全可以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来形容,正面挖的全是长条形深坑,后方还摆着反坦克拒马,应该是防止汽车和坦克之类冲撞进来。而在陷阱的正后方,隘口最窄的部位,竟然修筑有水泥工事,工事的模样和二战期间的类似。
“惨了。”田夜寒看完摇头,“要摸进去不可能,强攻更不可能,只能选择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