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你别磨叽了,快说吧!”唐术刑有些烦了。
“段龙早就死了,不是在荒漠的时候死的。”青花皱着眉头道。
“不可能。段龙怎么死的,是他未婚妻亲自告诉我的,她未婚妻就在跟前,那模样我知道,不是演出来的。”唐术刑不相信。
青花抱紧胳膊:“就是因为这个我才害怕啊。”
“你是个异族,别人应该怕你,不是你怕什么鬼呀神呀的。”唐术刑看着青花那模样都觉得可笑。
青花看着他道:“恩人,某种程度上说,异族和人差不多,我们也祭拜神灵,害怕幽灵鬼神什么的,我告诉你吧,我是亲眼看见段龙被人弄死的。”
唐术刑的烟差点掉下去:“什么?”
“华清帮早年有个自己的刑场,是在墓地那,早先是郊外。后来兴建,变成了城市的一部分,但地下室的位置,还是变成了刑场。那是最怪异的地方。早年华清帮的人请了主事的师父什么的,好像叫这个名字。在那看着场子。”青花说着,拿过唐术刑的烟狠抽了一口,“那地方很古怪,地下室。入口紧闭,谁也不知道地下室没有水泥地面,全是泥土,里面全是坟,谁能想到在现代社会的纽约,会有这样的一个地方?我也是听华人帮派的混混说的,才知道。”
唐术刑坐正了问:“你仔细说说。从开头说。”
青花一个劲儿点头:“我最早也是混混,收人赃物过日子,就和收破烂一样,收了之后转手给上面的人。赚点小钱,但收到好东西,自己留着,卖给其他愿意出大价钱的人,但被查到就很惨,轻则暴打一顿,重则丢命,我不想干也不行,我记得有一次,有个华人帮派的小子,叫阿威的找上我,给了我一支金表……”
青花看着那金表,立即知道那是真货,还是某个瑞士厂家定做的,市场价格至少都是十几万美元,整个美国也不过七八支而已,这是好东西,出手能卖很多钱。于是问那小子怎么来的?那小子只是问青花要钱,青花马上找了愿意出价的人,给了高价,自己留了钱,谁知道没多久那小子就得病了。
青花不知道那小子得的什么病,去医院看他,发现他出院了,因为想着也许还能再发一笔财,于是上门去找,谁知道上门之后……
“那小子住在一座老公寓,那公寓很多人都搬了,大部分住的都是黑人,流浪汉之类的,帮派的人都不愿意去那,因为那里很多人都有病,传染病什么的。为了钱,我也去了,我敲门没人应,我就扭动门把,发现门没锁,我寻思着他也许还有好东西在屋里,就想去看看,但进去之后就闻到一股发霉的气味,还带着泥土味。”青花说到这脸色都变青了,“我往屋里走,踩着满地的土,还有草,青草不是干草,我跟着土一直朝着里面唯一的小屋走,我看到阿威坐在床上,靠着门,看着电视,电视里面放着肥皂剧,电视的光在他脸上闪烁,他……他……”
青花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眼睛发直道:“他表面上全都是泥土,一层一层的,而且是湿土,还没干,他盯着电视,看都不看我,就问我,来做什么?”
青花看着阿威那模样,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因为太吓人,太诡异了。
青花靠着门问:“阿威,你怎么了?”
阿威坐在床上,机械性地用低沉的声音回答:“我病了,皮肤病。”
青花哦了一声,又问:“那你怎么不去医院啊?”
阿威这个时候慢慢扭头过来,扭头过来的同时脸上的泥土一块块往下掉,很快半张脸的泥土都掉光了,露出半张全是竖条深痕的脸!青花当时傻眼了,站在那动都无法动,就好像是阿威面部没有任何血,有人用砍刀在他脸上一刀一刀整整齐齐砍出来的一样!
青花站在那许久,阿威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两人对视着。
青花毕竟是异族,就算胆小,也不至于夺门而逃,镇定地又交谈了几句,转身走了。走到门口,他还听到阿威在里面说什么“我的脸好痒啊”之类的话,他开门走了几步,拔腿就跑。
唐术刑听到这,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青花:“我相信有怪事,但你说的怪事,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恩人,你听我说完,这只是开始。”青花苦着脸道,“几天后,我都快把这件事忘记了,就听说阿威死了,当夜就火化了,不知道为什么,连葬礼都没有,他的家人也不提他的事情,后来有一天,有个和阿威差不多大的小子来找我,问我是不是卖了阿威的金表,我问他是不是还有货?他说没有,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拿回那块表。我说不可能的,已经卖了,那小子当时就绝望了,竟然哭了。”
“哭了?”唐术刑皱眉道,“为什么?”
青花低声道:“我想着阿威的事情不对劲,加上他那副模样,就立即追问,追问之下,他就说了,说那表是从死人身上弄下来的,地点就在华清帮的地下刑场里面,那时候我才知道有那个地方的存在!”
唐术刑点头:“然后,你小子是不是想发财,逼着人家带你去?”
青花闭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