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盘腿在坐下,看了看外面,叹了口气:“她还没回来。”
他笑道:“你担心她?”
我摇了摇头:“又不是小孩子。”
他又笑:“你在说谎。”
“……”
盯着外面的雨看了半天,阿牧以一个碍眼的大字型睡姿毅然躺下,冲我眨了眨黑眸:“我冷了。”
“恩。”
阿牧侧躺着身子,撑着头看着我,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你不做点什么吗?”
我挑了挑眉,已然明白阿牧在打什么主意:“自己去拿。”
“我是客人。”
“……”我瞥了他一眼,“少来。”
他苦笑:“真无情。”
阿牧摇着脑袋起身,开始在屋里晃悠,指了指一个大箱子对我说:“是在这里面吗?”
“是在这里啦。”我摇摇头,从另外一个箱子的翻出被子之后,才发现,自己被耍了。
怒气嗖地一声就上来了:“奸诈。”
他不怒反笑:“有机可乘。”
我刚想说他莫名其妙,结果下一秒怀中的东西便被力拉了出去,我一个没有控制住重心,居然一头撞进阿牧的怀里,热量透过衣服,丝丝缕缕地渗透进皮肤的纹理……
我急忙就要推开他,却不了踩中被角一滑,以比之前更夸张的姿势扑进了阿牧的怀里。
阿牧被我撞得措不及防,打了个趔趄,向后扑去。
没想到手中的被子倒成了祸首,他的倒下意味着我也会跟着倒下,不过倒下的前一秒我不小心踩在了他的胸膛上,只听阿牧闷哼一声,然后死瞪着我。
他也没瞪几秒,我就狠狠的摔了下来。
两只的额头磕在一起,果断晕了。
-----------------小剧场-----------------------
今天的工作很多,赛西一直到午夜才下班。
雨还在下。
赛西奔跑着回家,她呼出的热气随着擦肩而过的疾风往两边散去,白色的水汽渗进夜晚,在边上路灯的照射下竟显得有些邪气氤氲。
打开门,她发现屋子里都还没有关灯。
还没睡?
赛西缓缓走进屋子里。
她呼吸一窒,呆愣的睁着眼,额前的发丝有一二雨滴落下。
阿牧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额头上还有被撞过的淤青,但右手却紧紧的抓着被角。
另一边,凛凛把被子像个春卷似得裹在自己身上,那模样真的是恨不得把被子黏在自己身上,也亏得阿牧能够死死地拽住被角不放。
月光透过肌肤渗入心脏,就连这个只有掠夺与被掠夺的世界,也停止了张牙舞爪。
看见这样的场景,她不免为这两只的身体担心,这样下去可是会感冒的。
她试图去把凛凛抱起来让她到床上睡,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不够,无奈之下只好把两人扯得不成样子的被子理了理再一次盖在这两只的身上,还不忘折了折被角。
睡梦中的人儿有所感觉,朝着温暖的被窝里蹭了蹭,露出了满足的微笑,似是梦呓一般的喃喃道:“欢迎回家。”
赛西一愣,感觉得到胸口深处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扩散开来……
她凝视着凛凛的睡脸,眉里眼里都是笑:“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