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水凝花的考验

    西北峭壁上一根根绳索，系着一个个村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你真是让我失望。昔日西武林的神话，传说中的弦中魔圣。哼！听说性命在过去的你眼中，不屑一顾。”独孤如愿讽刺道。

    “御清绝不会让你伤害无辜。”清绝循声，知道他躲在暗处不敢轻易现身。

    “呵呵呵！”独孤如愿阴冷的笑声，不怀好意的刺激：“你知道吗？我还真怕你不来。真怕这些人命，因你而死啊！”

    “独孤如愿，我跟西锋名剑菀的恩怨，早就了结，放了这些村民。”

    “了结？要怎么样才算了结？”独孤如愿话音未落，一道剑气斩断绳索，一个村民跌落万丈悬崖。

    御清绝飞身直上，抱住村名，猝不及防地左肩受了一剑。

    独孤如愿很得意：“我知道你要来天雪山，所以我抢先了一步。”

    清绝安置好村民：“你的目标是我，不需要连累其他无辜。”

    独孤如愿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喜欢我为你挑选的死地峭壁吗？只要你一发弦声，就会崩塌。我是不打紧，但这一群村民就……嘿嘿嘿嘿！”

    “既然你是要我御清绝的命，还不现身一见吗？”

    “呵呵呵！来啊！用弦声击败我。”独孤如愿背着一把亮晃晃的长剑，一步一笑的走来。“这些不过是一群微不足道的村民。不是吗？”

    “独孤剑鸣有你这样的后代，真是悲哀。”

    “哦？原来，你还记得我的父亲啊。”独孤如愿一见虚晃过清绝身侧，直杀向村民。

    清绝纵身而上，接住村民，左腿又被他伤了一剑。就在他们落地之时，独孤如愿再一剑，又斩断一根绳索，剑回旋，杀了之前救下来的村民。

    “一个换一个，你又救得了谁呢？”

    清绝运气抵御剑气，愤然道：“卑鄙小人！”他以手为掌，接下独孤如愿的长剑，手指一夹，运内力弹出。

    独孤如愿见势不妙，目标定向村民，利锋扫雪，剑气斩断绳索。“快！快！你还不够快！水凝花快谢了。”

    御清绝救人之际，独孤如愿趁势偷袭。清绝反手以气逼退利剑，将他震出三丈之外。

    见独孤如愿口吐鲜血，清绝说：“看在你父亲的份上，今天就放了你。愿你以后，不再为恶。”

    独孤如愿低首认输：“多谢，多谢伯父。请伯父原谅侄儿误入歧途。将来必不再作恶，以报今日饶命之恩。”说着便下跪三叩首，态度诚恳。

    清绝不愿耽搁：“离开吧！”一转身，救下最后两个村民。

    “太天真了！你真是愚蠢的可笑！一声伯父，就让你志得意满了吗？”独孤如愿忽然一剑刺穿清绝的胸膛，利剑穿胸，鲜血直流。“父亲自从被你所败，郁郁而终。如果你放弃这群村民，也许，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水凝花，你也唾手可得。但最后，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跑啊！大家快跑啊！”被绳索缚住的村民顾不上任何，没命的跑开。

    利剑再刺进一寸，清绝疼的皱眉，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失信断命，你死后，这些村民你一个也救不了。我既然名为如愿，也就只有你死，父亲才能如愿啊！”独孤如愿的长剑彻底刺进清绝的胸膛，剑锋滴血。

    一剑拔出，鲜红的血雾飚出，清绝轰然倒地。

    睁开眼，清绝发现自己站在树下。

    一个村民路过，关心道：“先生，先生！你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没事吧？”

    清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未曾离开过这里。

    村民见他不说话：“原来是一个疯子。没事了，没事了。”村民转身离去。

    “这是？”清绝伸手，接住一朵水凝花，“水凝花的考验？那独孤如愿呢？先离开这里再说。”

    ***

    云深不知处，君海棠拿着一面镜子，摘下面纱，仔细打量着脸上伤痕。

    “想不到，我用海棠花练就万毒身，反而导致脸上的伤痕久久无法愈合，更受到我体内毒素的影响，而逐渐溃烂。失策！”她愤恨的将镜子掷地。

    凝霜吓的不敢靠近：“帝君息怒，相信御清绝的能力，一定能将水凝花带回来，医治帝君的面容。要不，帝君可先净化体内之毒。”

    “自解体内毒海棠，那我的万毒身就功亏一篑了。但我脸上的伤……要是失去了万毒身，那日后的处境将会更加艰难。”

    此时，煅云衣前来：“帝君。”

    君海棠见了，吩咐道：“凝霜，你先下去吧。”

    凝霜低头称：“是。”这就退下。

    君海棠看着煅云衣：“云衣，谋夺深渊玄藏之事，你已经很久没有进展了。”

    云衣解释了最近不工山的情况，海棠不满意，限期一个月，并将毒药“七步绝”交给她，必要之时可以用毒。

    云衣无奈，也只有照办。她走后，海棠又拿出镜子，躺在软榻之上，越照越心烦，顺手又将镜子砸地上。

    凝霜见了，已经是第十一面镜子了，帝君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凝霜，为何来而不报？”君海棠冷声质问。

    “呃？没。没！”凝霜吓得连忙解释。

    “凝霜，在本君面容恢复之前，将所有看得到的镜子，全数销毁。”

    “是。帝君。凝霜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说！”

    “凝霜翻阅医典，水凝花具有灵性。不是能轻易得到的医品，又叫做轮回花。”

    “那又怎么样？”君海棠起身，走出纱帐来。

    “记载上提到，水凝花能识得人性，要是心性不纯之人，就会失去效用，甚至难以取得。倘若记载属实，那……”

    “正因如此，本君才会托付御清绝前往取花。本君也相信，只要御清绝将花取回，本君的面容就能够恢复。”

    清绝正好捧着水凝花回来。

    君海棠立马变得温柔起来：“清绝，你回来了。”

    “盒子里的就是你需要的水凝花，拿去医治你那位好友吧。现在，我也该前往紫宙晶渊了。”

    一想到钜王要跟御清绝开战，君海棠就好似看到了深渊玄藏已经是囊中之物了。她还不忘故作姿态地哀叹：“钜王也算是海棠的朋友。海棠希望清绝这次去，能化干戈为玉帛。”

    清绝虽然不信，也没有多说什么：“我会斟酌，告辞。”

    看着他离开，君海棠暗暗发誓：“等我痊愈之后，赦天琴箕，本君一定要让你尝尝万毒钻身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