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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稀罕呢,不让看算了,我可从头到尾都是好心啊,我口袋里有药,既然你不让看就算了吧。”
初初脱下靴子,果然起了好几个血泡。
他让小二打了热水来,往热水里倒了一些药面儿,然后一直搅动,搅得不烫了,让她把脚放入药水中。
刚入进去刺心的痛,但慢慢的越来越舒服。
“这药有奇效,明天你就可以正常走路了。”
“鉴于你真的有伤,我也就不赶你了,本会主允许你也睡在床上。不过,界线还是要明显划分的。”
“这正是我想要说的。”
床很大,他们各占一端,泾渭分明,可是第二天早晨,初初先醒来,准确说是被他胳膊压醒的。她的腿担在他身 上。初初悄悄地拿下他的胳膊,挪开自己的腿。
然后悄悄下床。梳洗了一番。衣服也已经脏了。身上又没有多少银子。这次出来本没打算走这么远的路,也没想到会遇到他。
她临窗而立,外面新鲜的空气涌进来,不知怎么她捕捉到了一丝清平的味道。
不知道他现在怎样。过得好不好。多少次他环住她的腰,倚立在窗前,听鸟语花香。
此刻她如此想他,她在心里暗暗祈祷。只要他活着就好,只要他平安无事,她有信心,一定会找到他的。
这里已经不是京城了,自然有别于京城的风光,到处可见四角楼,平坦的楼顶栽着绿色植物,许多爬藤从上面披下来,象覆着一层绿色毛毯。一般是披在两侧,前面是招牌。缎带,灯笼,做门面用的。这里到处透着活泼的生活气息。
虽与京城百里之隔,却相差甚远。
“你一早晨站在那里干什么,不怕凉风么?”
“不怕。”
“准备。准 备,我去弄两匹马来。这样半天我们就能到了。”
“你有银子吗?”初初怀疑地道。
“有银子谁都能办事,没银子也能办事,才能体现出我的能力来呢。”
初初撇嘴笑道:“无非是偷,骗,抢,有什么光荣的。”
“我堂堂道鸣会的会主。被你说得那么上不得台面呢。我只需振臂一呼,就要什么有什么了。”
“是,会主,你有本事,那 我就静候了。”
不长时间,他果然牵了两匹马来。一匹黑缎马,一匹枣红马。两匹马象极了王府中的那两匹。
他在窗外一站,对她喊道:“要哪匹,任你选 ,有没有本事从上面跳下来骑上马?”
“那有何难。”
初初站在窗台上,一撩衣襟,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在马背上。
“江 女侠漂亮!”他竖起大拇指。一任马镫,飞身上马。
两个人便比起赛来,两匹马同样优秀,不分上下。出了 市镇,又穿过几片农田,前面是大片的森林。
里面有哗哗的瀑布声,和淙淙的纤尘不染的流水,他们下了马,让马喝水,他们也掬水喝。
他指着山路道:“离这里不远了,就在森林深处。你一会儿跟在我后面,不要走丢了。”
“知道了。”
他牵着马,沿着溪水,逢树便绕,初初想找规律却不得要领。他们走了两个时辰。他们被茂密的森林包围着,四处是鸟鸣猿啼。到处可见一丛一丛的野花,还有诱人的野果子。有的是绿色,有的已经成熟。
初初摘了一把,坐在马背上吃。
“为什么叫石香谷呢?”
“到了你就知道了。”
“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我有一个小师妹,叫黄芮,是我师父黄易之的独生女。’
“你师父姓黄?”
他点点头。
“你的小师妹怎么了?”
“她今年十七岁,活泼得很,怕你不习惯特意告诉你一声。”
“比我还活泼吗?”
“你还敢跟她比,跟她比只能叫你阿呆了,她对人很热情的,不是一般的热情,”
“你到底在说活泼还是热情啊,”
“既活泼又热情,见了她你就知道了,先告诉你一定要忍耐啊。”
“放心吧,没见过这么挖苦师妹的。”
“你见了她就知道是不是挖苦了。”
他虽然语气轻松,但表情严峻,突然变得沉默寡言。
“你师父是不是很严厉啊?”
他从专注的思考中醒过来:“啊,你怎么知道。”
“此次出师未捷,全军覆没,你是不是在想怎么向师父交代?”
“答对了。”他无精打采地道。
“师父在我身上付出了无数心血,我也一直严刻要求自己。本以为这次一定能杀了姬覆雨夺回江山,为母后报仇,可是却没料到是这样糟糕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