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
“二十年?那时你才多大啊?”
“九岁。”
“你那时还不是会主?”
“已经是了。”
初初谜一样地看着他,不可思议地道:“你不会说这秘道是你督造 的吧?”
“正是。”
“我不信,一定有副会主,九岁的孩子知道什么?”
“我四岁开始识字,五岁开始学盖屋造 桥,九岁时我已经学习五年了。一切复杂的建筑我都会做。而且我还在石香谷的谷口设立楼台,既可以居住,也可以守谷。比皇宫要漂亮几十倍。那正是八岁时的设计。”
“如果你看到那座楼台,就会知道这样的地道不值一提。”
“我几乎要视你为天人了,太有才了。”
“是吗,小意思。”
“恕我直言,他们怎么会选 一个小孩子当会主呢?你从几岁开始当会主的?”
“两岁的时候。”
“你是继承了老会主的位子?”
他笑道:“不是,我是第一个,道鸣会也不过创立二十七年而已。也就是我两岁的时候。”
初初越听越奇怪,笑道:“你不会说,你两岁的时候就有能力立会吧?”
他笑道:“你真把我当神人了?我如果有那么大的本事,早把姬覆雨杀死了。”
“是我师傅池峰创建的。他既是我师傅也是我义父。”
“你那么恨姬覆雨,你们有什么仇?”
“杀母之仇。”
“啊。”看来他身份很不简单。有人为了他立会,他一定有了不起的身份。
但初初没有再问。
两个人沉默地走了 一段,藉老大忽然笑道:“你为什么不问我的身世?我以为你会问的。”
“你想说自然会说的,何须我问?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了,岂不让你为难。”
藉老大笑道:“秘道这么大的秘密都让你知道了,还有什么可瞞你的?你都已经打算加入道鸣会了。”
“好,我洗耳恭听。”
他深遂的眼眸望着遂道里忽明忽暗的灯火,前尘往事在脑海里回想着。
“在姬覆雨之前,有一个沈皇后,她和端木仁修是结发夫妻,从他当太子的时候,她就是他的太子妃了。他们感情很好。端木仁修很爱她。”
“美中不足的是,她一直没有生育。后来。端木仁修即位当了皇帝,她从太子妃自然而然地升为皇后。”
“端木仁修当了皇帝,纳的妃子就多起来,后来最得宠的就是姬覆雨。”
“沈皇后虽然多年没有孩子,但她并没有放弃。一直在吃药,后来她真的怀上了,有了自己的孩子,与此同时姬覆雨也有了身孕,几个月之后,沈皇后比她先生下了孩子。”
“她只听到一声孩子的啼哭,因为疲累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她就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孩子。从太医到宫女,都说那孩子生下来就死了。”
“可是她不相信,她记得在她昏迷之前,她听到了婴儿很洪亮的哭 声。”
“她知道姬覆雨嫉妒她,一定是她把孩子弄走了。可是她又没有证据。她因思念孩子终日啼哭 ,因为她怀疑姬覆雨,端木仁修就再也不来看她,三个月之后她抑郁而终,她死之后。姬覆雨因为也诞下男婴,被封为皇后。”
“沈皇后的孩子并没有死?”
‘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小生命已经死了,就连掐死他的宫女也那么认为,她们象夹死狗一样夹着那个孩子,她们没有想到,沈皇后的带头侍卫已经盯住了她们,那个侍卫负重伤救下了那个孩子,带着他逃离京城。”
“他一直跑,跑了很远的路,才停下来把包袱打开,连他也以为孩子死了,可是他竟然还活着,他欣喜若狂,总算没有白冒险。后来他定居在石香谷,再后来就有了道鸣会。”
“那个孩子就是你?那个侍卫就是你义父?”
他目中含泪,笑着点了点头。
“现在你该明白,我跟姬覆雨是什么仇了吧!”
“她真是心狠手辣,诡计多端!”
“这么说,你才是真正的太子?金鼎国是你的。”
“正常的情况下可以这么说,只是我愧对母后,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但没能杀掉姬覆雨,而且还看着她当了皇帝。”
“她的皇帝当不久的。”初初安慰道。
“你为什么一直在鬼城?你在那里做什么?是为了监视姬覆雨的动向吗?”
“你猜呢?”
“我怎么猜得到?”
‘和眼前这个事一样,那里离宫里很近,而且鬼城行动比较自由。”
“修一条进宫的秘道?”
“正是。”
“那你们修成了吗?”
他心疼地闭上眼睛:“没有,所有人都死在了秘道里。”
初初吃惊地道:“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