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轻蔑地白她一眼:“伤都好了吗?”
“好了。”
‘我看看。”
初初防御地护住身子,气道:“你要干什么?”
“你的伤由我认定为准,我说你好了就可以走了,我说你没好你就要继续呆在这里。哪儿都不能去。”
初初的伤遍布全身,她是从生死一线中挣扎过来的,如果让他看伤就得脱掉衣服,摆明了就是要看她的身体。
“好了就是好了,我凭什么让你看。那个换药的莲姐知道,你问她就可以了,你这样做跟流氓有什么区别?”
“不让看就不许走,”他嘴角漫过一丝邪恶。
初初将随身带的匕首递过去:“你杀了我吧,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看的。”
“是吗?可能你误会了,我记得你胳膊 上的伤是最深的。我只想看看那道伤口而己,没想到却激起你这么大的反应。’
狡辩,纯粹的狡辩。
初初不想跟他磨叽,宽松的衣袖向上一抹,一条洁白
无瑕的玉臂呈现在眼前。
藉老大邪媚地笑了:“既然你都好了,让我也就放心了。不要好象我占了便宜一样。”
“我关心你。还被你这么心不甘情不愿。”
初初冷冷道:“那我谢谢你了。”
“端木成依然很危险,你要小心了。下次我可不一定也去府中打鱼了。”
初初白了他一眼:“知道了。”
然后她夺门而走,开门的时候力气有些大了,抻得伤口有点儿疼。但她没有回头。
她在想是先回王府。还是先找子明他们。自己身上有伤,还是先回王府,然后带些侍卫再去接子明他们。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还是送你去吧。”藉老大一幅懒洋洋的神情。
“不需要,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会感激你?”
“那倒谈不上,我不喜欢做好人,也不习惯人家把我归成好人一类。特别是你。”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归到好人堆儿里的,有那么多的分类呢,世上也不仅是好人和坏人。还有许多别的。”
“别的?别的是什么?哪一类?”
“比如疯子一类!”
“你才是疯子呢!”终于成功把藉老大气着了。
“好了,就送你到这里了。”
“你不送我到府门口吗,我还想好好地招待你呢。感谢你的救 命之恩。”
“是真的吗?你不怕端木清平误会?这些天你可是跟我同处一室地在一起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很愿意去的。”
“怎么样,怎么不说话了?”
初初笑道:“我知道你很忙的。我就不打扰你的时间了。下次再见吧,耽误你这么多天,真是谢谢你了。”
藉老大哈哈大笑:“我竟然不知道你如此怕我,听说我要进府就紧张成这个样子,看来你还是很忌惮我的。好了,你走吧,别在这里虚伪了。”
“好。那我就不虚伪。我走了。”初初干脆地道。
“只是我不虚伪,你可不要太受伤啊。”
她一回头,可是后面已经空空荡荡,空无一人,不知何时,他竟如随风而荡的叶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此人来去如风,可见他武功的高超。
初初愣愣地望着那空荡荡 的街道,那干净的青石板,心里漫过一丝惆怅。
然后她干脆地回头,往府门走去。
失踪多天的王妃回来了。府里一时炸开了锅。大家都跑来,围 着初初看上看下。
欧阳夫人更是拉住她,关心地问:“你没事吧,清平派人到处找你,却没有找到,你究竟去哪里了?”
“我。”初初剑一般的目光望着秦妙语,秦妙语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她。
她走到秦妙语跟前:冷笑道:“我去哪里了,大嫂应该知道吧?大嫂可能没有想到我会活着回来吧?大嫂是不是很失望呢?”
众人当然记得那天,初初跟秦妙语在一起。
此时众人都看秦妙语,秦妙语不敢抬头,泪水噼里啪啦地滚落。
“大嫂是不是该说一句话呢?”
“我,城雪,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了。”她惊慌失措地道。
审问她也没什么意思,初初只想知道她做端木成帮凶的原因。
以她的个性,没有原因,她是不会那么做的。
但是这其中原因,秦妙语怎么会说呢。
“大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城雪的失踪跟你有关了?”
“没有。”她狠命地摇着头。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跟我没有关系。不要问我,”不待欧阳夫人再说,她就已经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