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我当然不能承认。”
“请秋爽斋的伙计。”
那伙计刚进来,梅若烟声嘶力竭地道:污蔑,都是污蔑。我不承认。”
“端木清平,我爱你一场,你却落井下石,一句话都不替我说?你母亲的丑事,你们家的丑事,不怕我抖出来吗?”
清平沉痛地闭上眼睛不再看她,起身离席。
楚天阔,梅若烟杀害多条人命,其罪当诛,罪不容赦,今日起判处死刑,听候处斩”
梅若烟听后,哈哈狂笑,完全失了她端庄秀美的风范。
她目光剑一般地射向站在一旁的初初,凄厉笑道:“江城雪,你赢了,可是你也别指望有好日子过,我不会让你过舒服日子的。”
然后她又向楚天阔看去:“你这样龌龊的人,我才不要跟你一起死。你以为你为我做了多少事?我的噩运正是从结识你开始的。楚天阔,你该下十八层地狱。”
这时的楚天阔极为平静,安然笑道:“我喜欢你恨我,总比对我没感觉好。”
二人被押入大牢,退了堂,门口拥挤的人群散去,大堂上又归于平静。
苏臣过来,笑道:“真是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都还没吃午饭,叫上尤澈 ,咱们一起去酒楼热闹一下。”
初初没有高兴的样子,一句话不说,往外走,尤澈与苏臣先后跟上来。
苏臣小声地问尤澈:“她怎么了?”
‘她在想王爷。”
“可是王爷已经走了。”
初初知道清平已经走了,而且她也看到了清平那哀伤的眼神。
虽然梅若烟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可是,他们青梅竹马,他是在乎她的,他心里是有她的。说不悲伤是假。
如果她在他身边,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他。虽然她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但那不是言语能安慰得了的。
“走吧,”苏臣催促道。
“我可是一向被人请,从来不请人的,你们够有福了。”
初初被他们簇拥着来到一个富丽优雅的酒楼之上,房廊处除了红灯彩带,那些妖娆的酒妓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里面有说书的,卖唱的,有挎着篮子的小童。
他们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挎篮子的小童忙过来推销他的水果。
几人挑了一些,苏臣付了银子。
点了菜和好酒,须臾酒菜齐上。苏臣再次举杯正式道:”多谢二位的帮助,功臣无以言表,先干为敬了。”
初初与尤澈默然举杯,也一口喝下去。
“我们也要谢谢你,我们也要谢谢你,不是你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因为梅若烟太狡猾了。”
“只是,寇丹公子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死了?”苏臣沉吟道。
在鹤鸣寺中,尤澈和初初都听到了楚天阔对梅若烟的话,寇丹是被端木清平所杀。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么清平就危险了。至于楚天阔的话有没有可靠 性,可以先不必推敲。
就清平自身而言,不是没有可能,他知道了他与欧阳夫人的私事,为了王府的荣誉,为了欧阳夫人的名声,难保他不做那样的事。
这个苏臣虽然接触时间较短,但是他认真,执着,敏感,认准一件事情就要弄个水落石出,如果被他注意上就危险了。
他的一个问话,两人均没在第一时间做答。他不禁疑惑地看着他们。
初初笑道:“寇丹公子的戏唱得极好,我也是他的戏迷,
只可惜天嫉英才,去得太早了。听验尸官说他是自然死亡的。”
“怎么苏捕头对此还有疑问?”
“当时我正在外地管别的案子,回来时才听说寇丹公子死了。那个糊涂忤作的检查不能信。”
“我也是寇丹公子的戏迷。只说他死了,感觉很意外。寇丹公子一直洁身自爱,那正是我欣赏的。他平时很注重养生,我不能相信他会突然死亡。我相信凶手另有其人。”
“会不会是他的对手?我听说他们争场子,争得很厉害。”
“这个我也考虑过。”
“总之这件事完了,我会全心投入寇丹公子的案子中。我一定要还他一个公道。”
初初举起酒杯,笑道:“苏捕头不但精明睿智,而且还是个重情重义的性情中人。江城雪崇敬之极。我敬苏捕头一杯。”
苏臣恭敬道:‘多谢。
他转而佩服地对尤澈:尤老弟虽然年龄不大,却有一身好武功,更难得的是不怕毒蛇。苏某可没那样的本事。那天鹤鸣寺中若不是你,一定会被楚天阔跑了。幸亏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