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我们马上去找。”尤澈带着雷厉风行的架式。
初初笑道:“先不忙,找到楚天阔其实不难,只要盯住梅若烟就行了。”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我们?”初初想着,把他领到家中,江母又要发作了。不如让他在外面。有事常联系。
从方氏布店取回衣服,跟尤澈话别,说了不能请他回家的原因,尤澈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笑了:“我理解令堂的心情。是怕王妃被坏人骗了去。”
初初笑道:“是吗,你什么都了解。”
她很想请他回家吃个便饭,可是做不到,尤澈仍送她到门口,初初偷偷溜进去,幸好出去的时间不长,没被发现,不然又是一通数落。
吃完午饭,江母要看看她的活计,到她屋中去检查,拿过活计一看,不满道:“雪儿,怎么连针线活儿也退步了?”
初初眨着茫然的眼睛,拿过活计仔细地看了又看,没错啊,布店里专业女工做的,无可挑剔 ,她是不是成心找事呢?
见她不服的样子,江母把衣服扔给城雨,道:“你看看,你姐姐的针线是不是退步了。”
城雨拿过去看,悄悄地溜着城雪,又望着江母,不情愿地道:“是退步了。”
初初一把抢过来,不满道:“这怎么可能,这是,‘她刚要说出自专业之手,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江母又语重心长地道:“雪儿啊,娘知道你在王府中的这一年间,一定没拿过针线,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动一动就有人侍候。所以你的手艺退步了,也不怪你。”
“现在不是那时候了,你要把你的手艺找回来,以后也许能落个好人家。”
‘嗯,知道了。“
江母又说了几句才出去。初初现在特怕她,说起来没完。等她走后,初初问城雨:“娘是不是有点找事?活做得这么好,也能挑出毛病来?”
城雨弱弱地道:“不是呢,姐姐以前的活计要比这个好得多,姐姐你忘了吗,你说过以 这种针法缝衣服只是快,却不好看。你说你永远也不会这么缝衣服的,跟裁缝店里做的似 的。”
初初彻底无语了,看来冒充一个人真是难啊 !以后那个方氏布店也不能去了,看来他们的手工是三流 的。
城雨忽然眨着梅花鹿般美丽的眼睛,弱弱地道:“姐,你见到他了吗?”
“见到了。”
她忽然拉着她的手兴奋地道:“那你们都说什么了,能不能跟我说说?”
“没说什么 ,只是随便聊两句。”
城雨有些失落:“噢,他没说别的了?”
“没有。”
初初见她那样子,心中了然,笑着试探道:“你喜欢他?”
“哎呀,你说什么呢。”城雨连耳朵都红了。
初初仍笑道:“我说你喜欢上他啦?如果你喜欢他,我就把他介绍给你,如果你不喜欢就算啦。反正他也要走了。”
城雨拉住她的衣袖,腼腆道:“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只是看到他我就莫名其妙地心慌,以前我从来没有 这样的感觉。特别是他走路的样子,威风八面的,特别气派,象个将军一样。”
“那就是喜欢啦。”
她弱弱地问:“他对我有印象吗?’
‘有吧。”初初不得不那么回答。
城雨雀跃道:“你明天能不能让他来咱们家,我让娘做些好吃的。”
家里米面都快断了,哪来什么好吃的。初初笑道:“好。”
下午初初又去见了尤澈 ,让他帮忙弄些便宜的芝麻来。”
尤澈领命而去,到了晚饭时分 ,江氏油铺外面来了一辆马车,装了满满一车的芝麻。
尤澈只管往里搬,也不回答江父江母的问话。江母最后急了:“你不说怎么回事,我就报官了,说你弄一堆来历不明的东西搬我们家来。”
城雨拉着她的衣袖弱弱道:“娘,人家是给咱解燃眉之急的,您怎么好坏不分啊。”
江母道:“咱们吃亏赚便宜要说到明处,我们又不认识他,凭什么要他这些东西?”
初初听了直皱眉,也怪自己思虑不周。
尤澈道:“大娘,我是批发芝麻的,昨天我听这位姑娘说你们芝麻的进价非常高,跟油一样,那还赚什么钱呢,所以我就给你们送些来,先赊着,以后等你们缓过来再还。”
初初投去一缕赞许的目光,悄悄地竖起大拇指。尤澈抿嘴一笑。
江母没话说了,反而高兴道:“天下竟有这样的好人,心善感动天啊。谢谢小伙子。进屋喝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