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混入皇家寺院,一切就好办了。
跟尤澈一说,尤澈立即答应,初初笑道:“你不用跟父亲商量一下吗?据皇家寺院的规定,剃度后三年之内是不能出寺,五年内不能还俗的。”
这么苛刻的条件,他陷入了思考,现在十七岁,五年后二十二岁,二十二岁仍是很年轻,他爽快答道:“我答应。”
初初再次申明道:”这不是开玩笑,虽然出家是假,但寺院的章程是真的。是违背不得的,如果违背就等同于犯法。你明白吗?“
尤澈眨着黑亮的大眼睛,笑道:“我知道了,王妃您放心吧。我也在找机会好好习武呢,在这里出家我就可以拜师了。”
初初微微点头:“但愿如你所说。”
尤澈笑道:“我从不撒谎,在王妃面前更加不会。”
初初展颜笑道:“好,那么一切就拜托你了。”
第二天,尤澈经过严格的考验,在皇家寺院剃度出家。一开始入寺,先做些担水劈柴的粗活。尤澈做得干净利落。
尤澈 阳光帅气,人又聪明体贴,没几天人缘儿混得极好。
他人缘儿混好了,对于里面的自然也知道许多,原来寺院是外严内松,外表看着纪律如山,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其实内部很松懈,有许多事都不用那么认真。
尤澈 凭着好人缘,混了个看门人的位置。这也就为初初进入寺院打开了绿色通道。
尤澈注意到,寺院里有许多信鸽,他每天观察那些鸽子,其中一只头有花头的信鸽引起了他的注意。
它每天两次,飞向王府方向。腿上系着白色的纸棍。他把情况告诉给初初。
初初告诉他,如果下次就挡下它,看看写的什么,然后再原封不动地让信鸽带走。
这些天他跟那些鸽子也混熟了,经常喂它们,也特别研究了那花头信鸽,它最爱吃的是一种白色肉虫 。
尤澈平时就抓许多肉虫喂它,它也吃惯嘴了,如果在空中,看到尤澈出来,就飞到他的肩膀上,尤澈就从口袋里倒出肉虫,放在掌心,喂给它吃。
这一天,它刚刚带着任务飞往目的地,可能它没有看到尤澈,直接飞了过去,尤澈见它没有停下,就吹了一声口哨,那鸽子飞不远又折回来了。扑楞着翅膀落在他肩膀上。
尤澈高兴 地摸着它的花头,从袋中取出许多肉虫。胖乎乎的肉虫慢慢地蠕动着,在花头看来那是一顿大餐。
它扑楞着翅膀,起劲地啄食。尤澈就解下了那个卷得紧紧的纸棍儿。
小心冀冀地慢慢展开,是极小的六个蝇头小字:子时,北门,相候。
尤澈又小心冀冀地将纸条卷紧,重新扎上。花头鸽吃完了肉虫显得很满足,咕咕地飞走了。
初初女扮男妆,随时在寺门外相候,尤澈将那几个字写在纸上,从门底下递出。
初初接过纸条,会心地一笑,连日来的蹲坑没有白蹲,狐狸终于要露出尾巴了。
初初返回府中,补个好觉,晚上就有好戏看了。
初初一直睡到掌灯时分,吃了些晚饭,清平在桌前写毛笔字。初初走了过去。玉手按住他纸张,清平抬起头,柔声道:“睡醒啦?别胡闹,
初初笑道:“我没有胡闹,‘
‘往日里,你的温柔表妹总是盼着你去,但是今晚你若去了,哪怕表现得极热情,她也要借故赶你出来了,她绝不留你,你信不信?”
清平疑惑地皱着眉,又摸摸他的额头,笑道:“你发烧了吗?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初初拔开他的手,不耐烦地道:“谁跟你开玩笑?是真的,你愿不愿意一试?”
清平摇头,不满地道:“你是不是烦我了,借故往她那边支?你若烦我,我在榻上睡即可,犯不着变着法地打发我.”
初初柔声道:"清平,我说真的呢,你去试试她,她绝不留你.”
清平不理她,只当疯话听,继续写他的毛笔字.
初初说不动他,也就不说了.盘算着呆会怎么逃出清平的视线,跟踪梅若烟.在这一方面,她确实没有梅若烟的天份.随时能编个谎.
她柔情哄他:"早点睡吧,嗯?”
清平见她少有的温柔,传递着暖昧的信号.拉着她的手抿唇笑了.
"你想我了?”
"嗯,”
"那你方才还赶我走?”
"试探你呢.”初初娇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