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那么随便。”
端木成腻声道:‘爷就喜欢随便对你,一会儿爷带你去外面玩儿。”
白菊心如刀割,恨恨骂道:“狐狸精。”她忘了,她曾经也是狐狸精呢。
失魂落魄地回到竹林雅居,用 冷水把眼睛冲了又冲,给梅若烟请了安,就呆呆地站在那里,形如木头人。
梅若烟观她似有哭过的痕迹,柔声道:“怎么了?
“没事,”白菊掩饰道。
梅若烟优柔笑道:“有事就说,没准我还能帮你呢。”
“真的没事。”白菊吸着鼻子,眼泪成串儿地滚落下来。
梅若烟云淡风轻地道:“是因为大爷?”
白菊眼泪一下子就停止了,用手背抹着,惊讶道:“王妃怎么知道?”
梅若烟笑道:“有什么可不知道的,不了解自己的手下人,就不配当你的主子。”
白菊扑通一声又跪下 了,哭求道:“我知道王妃办法多,求王妃给指一条明路。”
梅若烟黛眉微皱,尖声道:“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大爷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比如他要给你银子做补偿。你照收就是了。”
白菊失望道:“我要的是大爷,银子再多有什么用?”
“可是大爷不想要你啊。”
白菊咬牙道:“都是那狐狸精迷的他,不然大爷对我还是有情意的。”
“是吗,你确定?”
白菊十分肯定地道:“我确定。都是那狐狸精让大爷改变心意的。”
梅若烟心里笑道,痴 情女子负心汉,自古至今皆有之。
但如果不帮她也显得没有意思,这府里太安静了,她不喜欢。
“你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女子也不能比男子逊色。”
“你等等吧。不出一月大爷就会娶你的。”
白菊有些不敢相信地道:“真的吗?”
‘你不信我就算了。”
“可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打算怎么谢我?”
白菊沉吟道:“王妃如有需要白菊万死不辞,您想要我怎么样,尽管吩咐。”
梅若烟笑道:“我才舍不得让你去死呢,到我用到你时再说吧。”
这几天酷暑难耐,初初与清平屋里的冰箱里也放满 了冰,当然此冰箱非彼冰箱,金鼎国也没有现代这样的高科技。
不过是用厚铁铸的铁箱子,将储存的从上岛国进口的冰,装到里面,铁箱子散发冷气。用以解暑。
有冰的尚且暑热难耐,那些顶着太阳不得不干活的人,他们该怎么过?
她看到这样热的天气里,后面的马夫们正挥汗如雨地给马洗澡降温。
初初命人给他们又多搭了遮荫棚子。并送冷饮给他们。尤澈这回算是见到了跟他相象的王妃了。
王妃正在跟他父亲说话,他在这边给马洗澡,虽然只是远远地看着,便觉得她不但亲和,而且有着超凡的美貌。他停下手中的活,不禁望着她发愣,竟入了神。
另一个马夫用水泼了一下他,嘲弄地道:“瞅什么呢,人家是月宫里的嫦娥,你是地上的癞蛤蟆。”
尤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粗鄙!”
那家伙更嘲笑道:“好,好,是我粗鄙,您高尚。行了吧?看你师傅来了。”
一个身材中等,红脸膛,长相颇有气度的一个人走了过来。
此人的眉目,初初似曾相识,但一时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过来参见初初,初初注意到,他的右手有烫伤,尤澈的父亲介绍道:“这位是楚天阔,楚师傅,跟我们一起养马的。”
这位楚师傅沉默寡言,行完礼就再没有话说了。他眼睛总是一瞬不瞬地盯在一处,就好像他时刻都在走神中。但你跟他说话他又听得见。仿佛走神是他的常态。
从马场出来,趁暑气渐退,她又察看了菜园和农庄。
菜园里虫害肆虐,农田里又缺水灌溉,许多庄稼都成片成片地枯死了。她心道亏他们在王府里还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外面眼看已经饥荒一片了。
平常都是用附近的湖水灌溉,但现在持续的高温再加上大量用水,湖水也经干 了。
初初骑着马寻找水源,在五十里以外,有运河水经过。初初便让清平写一道折子,让朝庭开凿河道,引运河之水,解救 京城附近的庄稼。
但折子上去却迟迟不批下来。清平多次寻问都没有结果。
清平便求见皇上和皇后,当面问他们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