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到桌子 上已经熬好的药,惊问道:“爹爹怎么了?”
白川一脸痛苦,叹息摇头不答。若不是遇到大事,她父亲从来不这样。
她急道:“到底怎么了?这药是给谁喝的?”白川怎么说得出口呢。
其中一人道:“白管家,三奶奶让你干什么来了?遇到闺女怎么不说话了?”
白川忍不住指着他们骂起来:“狗仗人势 。”
“哟,白管家,您可是一惯仗人势的。我们在您面前是孙子辈儿的。”
“你不说,我们也得说,不然三奶奶不饶我们,”
对白薇道:“姑娘,三奶奶听说您怀了身孕,这药是赐给您的。三奶奶不但赐了这药,还赐给白管家二百两银子哪,是吧,白管家。”
白薇有些不敢相信,大滴的眼泪涌出来:“爹爹这是真的吗?您收了三奶奶的银子,让我把孩子打去?”
白川痛苦地道:“这能是真的吗?二百两银子值什么?当初我不赞成你跟三爷好,就想着有今天,咱们怎么惹得起三奶奶。”
“你看其他的爷都有了侧室,只有三爷没有,为什么?三爷不敢啊!”
“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还有什么法子么?”
“就算我再不赞成你跟三爷,我也不能和着别人害我自己的女儿啊。”
白薇望着药,梨花带雨,痛苦不堪:“三奶奶让我把孩子打掉?”
白川亦流泪道:“是,她让你把孩子打掉,然后再给你寻个人家。”
白薇狠狠地咬着牙齿,柔弱的脸上充满刚强,对那两个人道:“这药我不喝!你们拿走吧,不然我就打翻 了它。”
那两人狞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了,我们受三奶奶委托,若办不成事。回去没办法交代,今天这药,姑娘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白薇毫不怯懦地瞪视着他们:‘我怀的是三爷的孩子,我看你们谁敢!三爷回来饶不了你们!”
三爷虽然也不好惹。但眼下,给三奶奶复命要紧。何况三奶奶也给了他们许多好处。
他们一点点地逼近她,伸手拿她,就要给她灌下去。
白薇大喊:‘郑虎,还不快来!”
只见窗户人影一闪,一个青影飞了进来,没等看清他的模样,二人身上一痛就被他扔了出去。
二人叠压在一起,嗷嗷地叫着。起身时才看清郑虎的模样,一个黑铁塔似的人物。二人自知不是对手。踉踉跄跄地跑了。
回去将情况禀告给武思瑜。武思瑜柳眉深皱,沉吟道:“看来是未雨绸缪啊,还有人保护她。看来三爷对她真是上心了。越上心,便越要不得。
这两个蠢货!她得下心思找两个好手了。如果哥哥在京城就好了,可惜他一年中有多半都不在。于是她又想到了养马的尤澈。
尤澈虽然是个养马的。但他经常练武,听说身手不错。
‘去把尤澈叫来。”
不一会儿尤澈来了,武思瑜说出自己的目的,又拿出一百两银子,放在桌上。
那些银子,尤澈连看都不看一眼。武思瑜以为他是嫌少,便道:“这些只是三分之一。事成之后还有二百两,你若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再加。”
尤澈俊脸一落,皱眉道:“不是加不加的问题,这样的事,我不会去做。三奶奶去找别人吧。”
武思瑜眼珠一转,笑道:“听说你很想当兵,你知道我只向哥哥说一声,他不仅能让你入伍,到时候把你留在身边。还能给你个一官半职,也能给你们尤家光宗耀祖了。”
当兵入伍,诱惑不小,尤澈的梦想就是能当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象九爷元白那样,但是这样的条件他不能答应。我堂堂一个好男儿,怎能做如此之事!
他正气浩然:“我今年十七岁,那时我想跟九爷去参军,九爷说我岁数小,等过了十八岁他再带我去。”
“我父亲常 说,光宗耀祖,全凭自己的本事,如果没有那样的本事,最好也别往祖宗脸上抹黑。”
武思瑜听着这话怎么那么象江城雪呢,她腻烦地皱紧眉头,沉了口气道:“你知道你最适合在谁手下当兵吗?”
“谁?”
“王妃江城雪啊。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
“行了,这件事我也不找你了,你最好别泄露出去,否则,你知道后果。”
“若不是看在你们世代在府中伺候,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你知道得太多了。”
尤澈道:“三奶奶放心,尤澈既不答应去做,自然也不会去管这件事,我不会对外吐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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