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清平,我问你,梅若烟真的怀孕了吗?你应该深有体会,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有没有顾忌到胎儿。她的恶心,是不是时有时无?”
这一句问到点子上了,清平不自觉地脸变红了,房事之中,梅若烟热情似火,奔放炽烈,似是从来没有顾忌过胎儿,倒是他经常担心着,不敢太用力。至于她的恶心他倒没在意,仿佛是时有时无。
但他们成亲不过两个多月,她没有必要急着要孩子,更没有必要假装怀孕。
他冷冷道:“江城雪,你想转移话题?”
“我没想转移话题,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梅若烟根本没有怀孕。她利用假怀孕和你接触,以增加她真怀孕的机率,如果她没有真的怀上,就借流产的事打击我。这就是她的目的。”
“真是处心积虑,煞费苦心,”
“没错,她就是那么谋划的。“
清平冰冷地道:“我在说你!‘
"若烟她受了那么大的伤害,还在替你说话,还怕破坏我们的关系,可是你害她还不够,却仍是咄咄逼人,恶意中伤。你的良知,曾经那个善良的江城雪哪儿去了?”
“你害她,是因为我一直跟她在一起?还是因为她先你怀孕,你嫉妒?还是怕她抢了你的王妃位子?”
初初满面泪痕,美目绝望凄然地望着清平,她颤声道:"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形象,这样的污秽不堪,这样的心狠手辣,这样的不择手段,这样的爱慕名利。”
‘那你当初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要为我还俗,为我进这王府中来,难道你说的也都是假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人心善变。”
初初以手背抹着脸颊的泪珠儿,道:“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道你认识的我就是那样的吗?”
“本性难移,只是对多数人,有少数人,变心比翻书还快。”
初初咬碎芳唇,美目中泪水不断涌出,她凄绝地道:“既然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我这个人就在这里,是杀是剐随你处置吧。”
“只是我要说一句,梅若烟确实没有怀孕。因为我曾带子明为她诊过脉,子明说她没有一点妊娠的脉象。她是在骗你的。”
不提子明还好,提起他,端木清平刚刚软化的心又怒火中烧:‘又是子明,真是哪里都有他的身影。他也真是医术超群,令本王两个妃子都折服于他。”
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醋味。
“既然你跟子明过往甚密,他的话也不能当做证据听了。”
“这府中有一座废弃的小院,你去那里住些日子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
初初冷笑道:“这算是对我的惩罚吗,仿佛太轻了,梅若烟肯依吗?”
“她没有那么心胸狭隘,没有那么不懂事。”
初初冷笑道:“我心胸狭隘,我不懂事。”
“只是我很可惜,你身边睡着那样心机深沉的女人。某一天恐怕把你卖了,你还替她数钱呢。”
端木清平咬着牙甩袖而去。初初才意视到喉咙疼痛难忍。对着镜子看去,脖子有一人v形的紫痕。
这里的疼痛不重要,为什么清平变得那么听梅若烟的话,为什么他们会变成现在这样子?难道这其中也有她的责任吗?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还是他们的爱情本来就是镜中花,水中月。
可是那些好,那些刻骨确实在她的身体里,在她的感觉里。但是清平为什么变得这样?
自那次下棋以后,当晚她跟他解释,他的小厮把她赶走了,她又去找梅若烟理论,可是无果。
在她心中那不过是区区小事,清平何必那么在意?本想第二天跟他解释,可他已经走了。
后来他就一直跟梅若烟在一起,她也知道清平派人来监视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她知道探子会把她的一切情况都告诉给清平。
所以每天她会故意地说出子明的名字,而对清平绝口不提,她就是想气他,你不是没有气量吗,我就是要把你的气量气出来。
可是久而久之却发生了这件事。
清平虽然对她的话不全信,但她的话在他心中是有份量的,她能够看得出来,如果假设这件事真是她做的,以实际论罪的话,这样的处罚已经很轻了,简直算不上什么。
可是,虽然不用受皮肉之苦,可她的恶名却出去了,一个恶毒的王妃。无所不用其极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