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胆子又小,有话都憋在心里,我一直猜也猜不透,可是在我心中,常常出现的却还是那个胆小幽怨的你,和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一样,那个时候,你一说话就脸红,衣着极为朴素,却掩饰不住你超凡脱俗的美。只第一眼,我就无法呼吸了,”
"城雪,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初初既不能说记得,也不能说不记得,那段回忆她永远也不会有,她也不想跟着他,听他讲那段回忆,因为她是清醒的,她是他的七嫂,是端木清平的女人。她不能陪他的弟弟一起回忆那段柔情往事。
她柔声道:“子明,今后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了,你应该叫我七嫂,我们单独一起的时候,不能把你七哥抛除在外,那样是属于对他的背叛。”
子明目中含泪:”城雪,也许你承认,可是我永远都不承认,因为你本来就是我的新娘。是我们有情在先,也是我们举行的仪式,拜的天地和父母。”
初初柔声道:“那你想怎么样。”
子明又柔声道:“其实事实已定,我还能怎么样,只是我不希望你连我们的共同记忆也要抹杀。”
“城雪,跟你说会话,心情轻松多了。不管那工部尚书的女儿如何,我都不去想了。”
他虽然这样说,但掩饰不住他心里的在意。初初忽然想到,她或许能帮到他,也许她能替他去相看一见新娘子,正常手段看不到,非正常手段还看不到吗?只需晚上悄悄溜进尚书府,一切不都了然了吗,也用不着在这里瞎猜了。
初初笑道:“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倒愿意替你去探看一下这位尚书小姐,你看如何?”
子明知道她有功夫在身,便高兴道:“那好,如果你有办法看到,回来我一定听取你的意见。”
初初快乐地伸出手来,要与他击掌,子明红着脸,与她击了三下掌。
当晚,初初穿上夜行衣,飞出平王府,奔那位工部尚书家而去,按着子明提示的地址,找到了。尚书家自然没有王府阔气,但屋子也确实很多。
初初跃上屋顶,根据分析,向后边主卧盘查,果然主卧的西院就是那位小姐的闺房。
初初轻轻跃下,来到窗前,无奈玻璃窗上已经挂了纱帘,她见旁边有一个小气窗,便轻轻打开气窗,拔着窗帘向里观看。
里面的小姐已经解了发髻和头饰,一头秀发泼墨般地垂下来,长发齐腰,发梢把玲珑的腰部盖住了,她正坐在镜前,通着头发。
旁边有丫环伺候着,看不见她脸,但从镜子里反映的容貌可以看出,她虽然不是绝色,但足可以称得上美人,并没有象子明说得那样长相普通。看来道听途说确实不可信。
只听那丫环道:“小姐一直都不说话,在想什么?”
小姐轻柔的声音道:“没想什么。"
丫头俏皮地道:“小姐不说,我也知道您在想什么?”
她侧过脸柔声道:“你说我在想什么?”
“您在想端木子明公子是不是?自昨天来提,您一直在想,连话都很少说了。”
这小姐害羞道:“哪有?”
“小姐您脸都红了,还说没有?”
她捂了一下面颊,幽幽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丫环窥视地道:“小姐是不是一直记着去年在庙会碰到的那位端木公子?”
小姐捂着香腮低了头,不言语了,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
然后她又幽幽道:“他只说他是睿王府的,然而睿王府的公子何其多,他又没说他的名字,真愁死人了。”
小丫头道:“小姐想得太多了。我帮小姐分析分析,您听听。”
“他们睿王府,一共有九个公子,前面六个都是庶出,而且也都已经成了亲,剩下的三个都是嫡出了,一个端木清平,一个端木子明,一个端木元白。”
“端木清平是个和尚,这个不用提了,虽然听说他今年已经还俗,但去年还是个和尚,而且是足不出寺,所以他肯定不是那个人。"
"还剩下两个,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弟弟,去年我们见到的那个人,比小姐你仿佛要大两岁,而且长得面如冠玉,文质彬彬,气宇不凡,一看就是个读书的公子,听说老九元白是个带兵打仗的,而老八子明经通医道,是太医院的太医,从外貌上你就可以推测出是谁了,带兵打仗的不会那么斯文,风吹日晒也不会那么白,何况他岁数最小,也不可能看着比小姐您大。那么剩下的也只有子明了,无论从形象,气质,年龄都应该是他。”
这小姐听了温柔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