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草木很多,花木很少,清平道:“原来的那些花呢?”
"最近王妃,不,侧王妃花粉过敏,让花匠移植了,等好了再移回来。”
“侧王妃病了么?”
白菊笑道:“您见了就知道了。”
珠帘启处,清平进了梅若烟的房间,房间里一股草香,屋里的装饰也由红色都换成了橙色,倒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梅若烟穿着半透明的坦胸绣花罗衣,拖地长裙,白色绣鞋,化着淡妆,梳着娇美的蝴蝶髻。一见清平,纤弱的她,张开双臂蝴蝶般扑了过来。搂住清平的腰。
扎进他怀里,似是感受他的心跳体温,良久才抬起头来娇滴滴地道:‘表哥,你许多天也不来看我,我做错什么了么?”
清平道:“最近比较忙,事情多,太累了。”
她柔声道:“表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听说城雪姐姐在生你的气,是不是因为我?”
清平道:“跟你没关系。”
梅若烟楚楚可怜地道:“是吗?不是因为我就好,不然我真成罪人了。"
"你让海棠找我有什么事?”
梅若烟眨着美目歪着头儿,斜睨地看他,娇柔道:“没有事就不能找你来了吗?我想你了。”
清平松开她的手道:“若烟我很忙的。没时间开玩笑。”
梅若烟脸色突变,咬着唇,失望地看着他,眼眨泪光,忽然转身坐到床上嘤嘤地哭了起来,那哭声极其委屈。
清平听了有些心软,慢慢地走近她,轻轻地把手搭在她孱弱的肩膀上,温声道:“怎么了,别哭了。”
梅若烟拔开他的手,香肩一耸一耸,抽抽答答地道:“别碰我。不用你管。‘
一转脸已经是泪人儿,一双含情美目隐藏着许多的委屈。清平道:“你到底怎么了?”
梅若烟一面拭泪,一面道:‘你心里还有吗?’
清平有些不耐烦,但他仍道:“我心里怎么会没有你。”
梅若烟梨花带雨:“你心里有我,怎么连看我一眼都觉得烦?你说你忙,你有事,可是却整天跟城雪姐姐在一起,见我忙,见她就不忙了?”
清平长叹一声:“我每天上朝,今天是第一次忙里偷闲,一会儿还要到朝中去。”
梅若烟咬着粉唇,一对酒窝若隐若现,哀怨道:“表哥,我真的那么不招你待见吗?你还喜不喜欢我?”
清平机械地道:“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不要乱想了。"
梅若烟娇柔地靠进他怀里,纤细的手抚着他俊美的面颊,柔声道:“幸好你没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话,不然有好消息我也不告诉你。”
就等着清平追问,果然他问了句:“什么好消息?”
梅若烟面染红霞,眼波流转,羞羞答答,扭捏地将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摩挲着,娇声道:“这里有小清平了。”
清平不解其意,呆呆地道:“什么意思?”
梅若烟娇嗔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有小清平了,我怀孕了。”
清平虽然淡漠但眼睛仍是闪了一下,惊奇道:‘真的吗?’
“那当然,太医都给号过脉了。这是太医开的保胎药。”
清平有几分快乐地道:“是吗,太好了。”
梅若烟心满意足投进他怀里,呓语般地道:‘这个月的月事没来,开始我还有些着急,想着怎么又不准了,没过几天便恶心,闻到花香就打喷嚏。后来恶心一直不好。白菊就提醒我是不是怀孕了。”
“我还在想哪有那么快,刚几天就怀孕,便找了宫里太医来,没想到太医也说我真的怀孕了。不过胎心有些不稳,他就给我开了几副保胎药。”
清平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腹,道:“现在感觉还好吗?”
梅若烟骄傲地点点头。
她又楚楚可怜地道:“我以为表哥会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不是城雪姐姐的孩子呀。”
清平笑道:“她也会有的。”
“对了,城雪姐姐已经有一个了,寒儿不就是吗?但我看都是奶妈看着。城雪姐姐不想孩子么?”
“想,怎么会不想,城雪她身子不大好,所以照顾得少些,她也经常嘱咐奶妈的。"
"嗯,我也挺喜欢寒儿的,长得虎头虎脑的,真可爱。只是模样有点不太象你们俩个,不过不象父母的孩子多了。我就不象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