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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舅咧了咧嘴,显然觉得很没面子,然后他压着怒气说道:“我给你带来了几个朋友认识。”
老陈咣当一声,像是拳头砸在窗户上:“滚蛋,老子还光着屁股呢。你吃错『药』了吧,大半夜介绍个屁的朋友。”
无双一脸含笑:“这老陈好像脾气不太好啊。”
表舅低声说:“喝醉了,这肯定是喝醉了。”
邋遢道士问表舅:“咱们怎么办?在外面等,还是……”
表舅指了指屋子:“来都来了,把他叫起来。”然后他大大咧咧向屋子里面走,好像跟老陈很熟悉的样子。
我们几个跟着表舅进了屋。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表舅在墙上『摸』索了一会。然后我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胖子说道:“表舅,你抠他们家墙皮干什么?这房子已经歪了,再抠没准就倒了。”
表舅没好气的说:“什么抠墙皮?我在找他们家开关。”
在那面墙掉了一大半墙皮之后,表舅终于『摸』到了一根绳子。然后一拽。屋子里面一个灯泡亮了。
我扭头望了望。床上果然躺着一个人。光溜溜的……
无双背过脸去,怒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还真的没有穿衣服啊。”
表舅催促老陈:“穿上点,穿上点。我们有事找你。”
老陈从床上爬起来,手里提着一个酒瓶子,很不客气的说道:“你们谁啊?大半夜的闯我家里来。当年搞计划生育的都不敢这么牛x。”
表舅拿了块破衣服给老陈裹上了。然后一脸严肃的问他:“老陈,你给我老实交代。那块地,怎么回事?”
老陈醉眼惺忪的站起来:“地?什么地?惹『毛』了我,把你们全都埋到地里面去……”
我叹了口气:“这小子醉了,看来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邋遢道士摇摇头:“也不一定啊,万一酒后吐真言呢。”
我们想坐下来盘问老陈。但是他们家除了那一张床以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坐的东西了。
我尝试着坐在床边。但是那张床很『潮』湿。恶心的我连连后退:“老陈,你是不是『尿』炕了?”
老陈大怒:“放你的狗臭屁。这是『尿』炕吗?这是酒。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古来……”
瘦子走过去,拍拍他『裸』『露』的肩膀:“行了,别装了你根本没醉。”
老陈晃晃悠悠:“是啊,我没醉,你再给我买点酒。”
瘦子冷笑一声:“再买酒?买完了再倒在床上吗?”
老陈半眯着眼,站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瘦子:“倒床上?为什么要倒在床上?”
瘦子冷冷的看着他:“你根本没有喝过酒,恐怕也不知道喝醉是什么感觉。你在努力的装醉,不过,装的有点过了。”
老陈忽然晃晃悠悠走过来,把酒瓶子在瘦子眼前晃:“我没有喝醉吗?你看看这是什么?”
瘦子还没有说话。老陈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他一挥手,酒瓶子猛地砸在瘦子脑袋上。
啪的一声闷响。酒瓶碎了。
瘦子一愣神,向后倒去。与此同时,老陈夺门而出。飞快的向外逃去。
瘦子脑袋被敲了一个大口子,正在向外冒血。他用手捂着额头,还在一个劲的大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胖子知道自己的实力,带着一身肥肉跑不快,所以干脆没有动弹。留下来陪着我和瘦子。
无双和邋遢道士一前一后的追了出去。
表舅显然也吓得不轻,一个劲的问瘦子:“你怎么样了?额头要不要包扎一下?”
瘦子摇摇头,捂着脑袋在地上蹲了一会。然后他的手在脖子上『揉』了几『揉』。再把手放开的时候,额头上的血已经止住了。虽然那个伤口不再流血了。不过之前的血污已经染红了半张脸,在灯光下看起来很是狰狞。
瘦子问表舅:“这个老陈,是之前找你的那个神秘人吗?”
表舅摇摇头:“肯定不是。老陈的声音我听了多少年了,一听就能认出来。”
我们在屋子里面等了一会,他们三个人始终没有回来。
我趁这个时间向表舅打听老陈的情况,我问他:“老陈的家人呢?他是光棍汉吗?”
表舅说道:“这个不好说,这么多年了,他一直自己住。不过有时候我们遇见他了闲聊。他总是吹嘘自己的老婆多漂亮,多么能生养。可能以前也有家,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家没了,他自己搬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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