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断案,我们几个人围观。本来那女的已经承认了,是主动勾引男子。但是,后来她却坦诚,这件事另有隐情。
张元的问道:“是什么样的隐情,让你从单纯的骗钱,变成敲诈?”
那女子跪在地上说道:“小女子家境贫寒,家中共有姐妹两人,父亲早亡,母亲病重,年幼的时候经常食不果腹,不得已与姐姐结伴乞讨。有一年家乡大旱,饿死了无数人,病重的母亲也在那一次灾荒中死掉了。那时候我们姐妹两个十几岁,不得已从家乡逃荒出来,一路乞讨,有时候也偷……但是即使如此,仍然一日难过一日,终于活不下去了。我因为长期吃不饱,身上已经浮肿,眼看命在旦夕。姐姐无奈,卖身为奴。卖得的银子全给了我。而我就是靠着这些银子撑了过来,最终嫁了一户农家。”
我挠挠头:“然后呢?总不能因为你遭遇悲惨就要害人吧。”
那女子忽然哭了起来:“有一日半夜,我正在灯下补衣服,忽然油灯灭而复明。然后一股寒气吹到屋子里来。我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灯影里面站着一个人。我以为家里来了贼。悄悄地把剪刀攥到手里了。我们家是穷,但是破家值万贯。我那男人身受重伤,那时候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一会万一打斗起来,恐怕只能靠我自己了。
“我心惊胆战的谋划了很久,那人却始终不动。我大着胆子问了一声:“你是谁?”那人忽然凄惨的喊道:“妹妹,我死的好惨啊。”
“这声音分明是我姐姐的。当时我又是害怕,又是担心,连忙问她怎么了。我姐姐的声音飘飘渺渺,断断续续,说道:“我卖身进了杨家当丫鬟。没有几年,便被杨家的少爷强占了身子。哎,咱们做奴几的,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敢反抗,只能躲在自己房里,没人的时候暗自垂泪罢了。偏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的事,在下人中间慢慢的传开了。当时少爷已经有了一位少夫人,少夫人娘家家世显赫,为人也比较霸道,凶悍异常。少爷平时便惧怕少夫人。这时候担心事情早晚传到她耳朵里面去,『奸』情败漏,干脆寻了个错处,将我重重的打了一通。我伤了几天,病了几天,就一命呜呼了。”
那女子说道这里,又哭了起来。哭了一阵说道:“那天晚上我看到的,是我姐姐的鬼魂。等第二天天没亮,杨家就来人,告诉我,我姐姐死了。他们家打死了人,不仅不承认,甚至连尸体都不让我见。我到衙门告状。结果官府的人说,我姐姐是病死的,不是被人打死的。可她病倒之前,明明挨了一顿毒打。这件事,却没有人理会了。”
张元靠在椅子上,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所以你就假意勾引,然后诬陷他,打算给你姐姐报仇?”[]我的师父是棺材234
女子说道:“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人便是杨家公子,直到半夜的时候,我梦见我姐姐来了。指责我不给她报仇也就算了,居然委身事贼。我当时又羞又气,打算在睡梦中杀了这姓杨的。没想到,我一动,连带的他也醒了。他身强体壮,我玩玩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不打算亲手要他的命。而打算告他强迫民女。根据律令,如果我告赢了。他就得斩首,给我姐姐抵命。”
那女子的声音越来越黯然:“可是没想到,证据确凿,我居然一次也没有告赢过。”
那男子一脸不屑的看着他:“证据确凿?有什么证据?你自己都承认了,你是在诬陷我。”
那女子点点头:“不错,我是无线你了,可你打死我姐姐也是事实。你怎么能逍遥法外?”
张元皱皱眉头,对判官说:“这件案子很难查清吗?”
判官尴尬的说道:“难,难。如果不是冥王大人亲自审理,恐怕还要再拖下去。”
张元大怒:“胡说道。孽镜台一照,一切分明。有什么难的?”
判官点头,微微诺诺:“是,是,不难,一点都不难。”
张元看着他:“既然不难,为什么拖了几百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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