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没法行动的狈,最初残暴的嚎叫,渐渐缠着胆怯变得萎靡怯懦。
明明惨声嚎叫那么诡异的疯狂,却在这片更加诡异的丛林里归于平静。
“叫什么叫,别搞得自己像是很可怕一样,明明连走路都没法走……”欧子钊略带嘲笑的说着,眼角满是亵渎的神情。
“你叫什么叫,知不知道在这种地方随便说话等于是自寻死路。”
欧子钊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原本悠闲自在的表情顿了顿。板着的嘴角在一瞬肆虐的扬起。他真的很是意外呢……娄易多还是来了。
“你不怕死,也该怕她会因为你死才是啊。”欧子钊侧身回眸望见了那抹从黑暗中走出的修长身影。
娄易多脸上没有血色,苍白的让人心寒。原本就泛白的唇角此时干裂,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性。感。
娄易多双手插在裤袋里,微微抬了抬绯红眼眸,眸光暗沉无光,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心疼。
对于欧子钊,他完全爱理不理,轻轻张合着双唇,娄易多满脸的担忧和心急,用着一种与平时扈气张扬截然相反的沙哑之声对欧子钊说着:“染若漓在哪?”
“你果然是为了她来的……我还以为你是为我而来呢~小多多~”欧子钊故作调。情之态,娄易多对于染若漓的在意真心超出了他的预料。
“别逼逼……”娄易多磁性的声音让欧子钊对他有了新的定义,“快说染若漓她到底在哪里,她有危险。”
“说我装逼?还说她会有危……险?”欧子钊原本懒散的状态因为娄易多的话完完全全变成了紧张。
娄易多微扯开嘴角,“别老是笑话我有多在意她,你也一样,你没资格说我……”
欧子钊金眸闪过寒光,他再也没有心情管自己现在有多狼狈了。
“你在开玩笑……对不对……”莫名其妙的严肃。
“如果我说,我姐几乎带着半数不到的手下再加上三分之一的枪械在他们该带的地方不见了,你觉得很正常吗?”
欧子钊突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却开始想着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心中那个最可怕最坏的想法,“她有可能是去解决你们组织的事情了啊,一个染若漓她不可能会这么兴师动众啊。”
“我也希望不是……”
严肃的表情略为缓和了一些,“还有,他们又不知道染若漓是谁,他们怎么知道她会来这……”
“可问题就在这里。”娄易多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剩下的感情只有焦心和紧张。
“我想我姐给我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解药……又或者说这解药里面加了一点料,能让她一辈子逃不出我们族群的要东西。”
两个人顿在了那里,没有了交流,也没有心情再去交流什么……
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或者说……他们已经渐渐清晰的明白,他们对于她的在意。
“她到底在哪?”娄易多斜睨着欧子钊。
“不知道……”欧子钊愣在那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
娄易多不经意的皱起了眼眉,“也许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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