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两边的窗帘轻微地动了动。苡沫侧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咔嚓”一声卧室的房门被悄悄打开了,苡沫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月初静静地站在苡沫床前,眼中的神色晦涩莫名。倏然他伸出一只手,缓缓地向她的脖子。只是在距离她脖子只有半寸的距离时他突然停手了,转而轻轻拨开她无意间含在嘴里的一根头发。
清凉的吻落在她眉间,月初的眼里浮现淡淡的柔情,但转瞬即逝。
等房间里的莲香消散了,苡沫才敢睁开眼睛,手心里面全是汗。刚才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月初,他怎么会……但不知为何,她刚才会感到一阵凉意。
奇怪的是,月初来过之后,她竟渐渐有了睡意。抱紧了怀里的小熊抱枕,她轻轻打了个呵欠便睡过去。
而与此同时门外靠墙而站的月初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胸口的栀子花发出诡异地红光,蚀骨的灼痛感让他额头上布满虚汗,修长的双腿时而会变成银尾。
“哎呀呀,大半夜的不睡觉站着苡沫房间外干什么?难道是还有什么妖怪要来杀她不成?”走廊的窗口上忽然坐了一个人,翎南溪身穿黑色的风衣淹没在月色下,单腿弯曲另一条腿自然垂立。
月初眼里浮现一丝杀意:“彼此彼此。”
“呵,别生气。”翎南溪用手掩了掩帽檐,“我只是来送忠告的。”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突然从梁上扑过去,翎南溪堪堪躲过。站在窗檐上大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黑色的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眼里划过一抹厉色:“不要这么冲动,笨猫!”
“你说谁是笨猫?你这个混蛋!”黑曜冲动地就上去干架,幸好被月初给拦了下来。
月初睥睨着他,薄唇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理由。”
“理由还需我说吗?你自己也清楚。她无法承受强大的灵力,总有一天会因此而丧命。”翎南溪冷笑一声,丢下一个黑色的盒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东西送你,至于要不要用怎么用全在于你。”
“什么嘛!奇怪的家伙。”黑曜冲着窗外挥了挥拳头,转头向月初抱怨道,“你怎么不让我揍扁那个讨厌的家伙!尽说些莫名其妙让人听不懂的话。”
月初握紧手里的盒子,停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打不过他。”说完便转身离开,给黑曜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
“KAO!一个个的,都拽什么拽!”黑曜泄愤地低骂一句,忽然懊恼万分朝着月初的背影嚷嚷,“对了,你还没告诉我盒子装的是什么呢!别走啊!”
回应他的则是一件飞速丢过来的不明物,黑曜一把接住原来是根撑门的棍子。回头望向窗外——月朗星稀,只是今夜的月亮似乎亮得出奇。或许只是他太过敏感罢了。
“都是月初他们害的,一个个都神经兮兮的。”黑曜低声嚷嚷了两句,便也隐没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