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黑人在中国人眼里,长的都差不多,以至于昏昏欲睡的慕年儿被拍门声吵醒后,一瞧见露出显眼白牙的黑人时便给吓精神了。
她可记得刚才抢她包包的就是个黑人,虽说眼前这个穿着打扮不一样,可是并不妨碍慕年儿没来由的恐惧心理。
慕年儿迅速抓住门柄,一脸防备的盯着玻璃外的黑人,全身绷得紧紧的,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让外头的黑人无奈的要死。
黑人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堆慕年儿听不懂的鸟语,语速很快,足以看出他有多焦急,可是越是这样,慕年儿越是抓紧门柄。
然而当她看到黑人一字一字的吐出“廖锦同”三个字的时候,慕年儿震惊的瞪大了双眼,虽说发音不标准,可慕年儿对这名字的敏感,让她第一时间就确定了黑人想要表达什么了。
不等慕年儿多想,便看到黑人掏出手机打电话,会是打给廖锦同的吗?
慕年儿放下抓住门柄的手,却没有离开电话亭,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放心,更何况她根本不敢站起来,姨妈巾久没换,谁知道侧漏了没有。
黑人挂断电话,没有再打扰慕年儿,只是插着腰,四处张望,像是在等谁。
当熟悉的车子飞速开来,溅起的水花重重的落下,一直等待的那抹身影终于出现了。
“年儿。”
一声呼唤,是她熟悉的嗓音,入耳的瞬间,一阵酸涩便涌上心头,激动、委屈或高兴,早己经辨别不清了。
此时此刻,慕年儿再顾不上什么矜持,当廖锦同靠近她时,便扑了过去,她只想快些回到他的身边,那里是她最安全的港湾。
她能感觉到廖锦同有力的臂膀,正牢牢的将她按向他的胸膛,慕年儿能清晰的听到他那急促的心跳声,咚咚,咚咚,不断的敲击着她的耳膜。
还有那炽热的热度,烫的惊人,连潮湿的衣服都抵挡不住,她开始怀疑自己靠近的不是廖锦同的身体,而是火炭。
“对不起。”廖锦同这样说。
“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找到你。
一遍两遍的说着,满心的愧疚,心底深处的慌乱,最后却只留下低沉而简短的对不起。
慕年儿摇摇头,在她眼里,有他便足够了,何况此时此刻,她还靠他那么的近。
“阿同,雨还下着,先回去吧。”猛的听到中国话,慕年儿下意识的探出头,不过她还是窝在廖锦同的怀里,那么温暖的地方,她可不会轻易离开。
当慕年儿看到一张颇为眼熟的面孔,足足愣了好几秒,像是蒙了一层纱,这答案模糊却又如此接近。
“这是我哥,廖锦和。”廖锦同适时的向慕年儿介绍他的家人。
“阿?”慕年儿震惊过后才明白眼熟的原因。
与廖锦同格外相像的容貌,气质上却略有不同,更为结实的体格,男人味十足。
慕年儿不由得多看了好几眼,不是犯花痴,而是透过眼前这个人,想象廖锦同的另一种模样。
然而廖锦同却不这么觉得,如果说之前他还可以压制住对她的情感,那么在经历过这次的失去,他心中的恐慌,彻底冲毁了他最后的防线。
他不允许任何人将他的慕年儿夺走,哪怕他还没将她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