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医生给她打了退烧针,哄她吃了药,又亲手给她换了湿衣服,重新把她哄睡着,安澜才有时间询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打电话给沈容了吗?”
“沈先生的电话没人接。”
“下午我去接小姐放学的时候,碰到一个女人自称是小姐的妈妈,要把她带走。还好我去的及时。”
“妈妈?!”安澜一阵错愕,又是疑惑:真的是云笙妈妈吗?不会是什么人贩子拐骗吧!
“冤孽啊!”沈长清拄着拐杖,狠狠叹了一口气。
家里待得久知道往事的老佣人听着这话都低下头,而新来的纵然疑惑也不敢多开口。安澜轻轻舒了一口气,“伯父,您晚上吃药了吗?时间不早了,我先扶您回房休息。”上前搀着沈长清走出了房间。
“吃过了。”
六年前,爸爸出车祸死亡的那起重大交通事故,沈长清也是受害人之一,虽保住了命,但自此腿脚不便,一直在修养。
安澜搀沈长清上床,又给他捻了被角,正要离去,去被他唤住,“安澜,刚刚那个男孩子就是你这个星期未归家的理由吗?”
“是。”安澜抿了抿嘴角,“请原谅我今晚的自作主张。”
“这么晚回来,他恐怕是不放心你。”沈长清是什么人,早已了然于心,拍了拍安澜的手背,笑的特别和蔼,“安澜,我爱过你妈妈,自然也把你当我的女儿看待,站在父亲的角度,我只希望女儿幸福不受伤害。”
“伯父。”安澜声音有些哽咽。
“阿容十八岁就和云笙妈妈在一起了,二十岁带回家给我们相看,那个时候金枝还在世,云笙妈妈私生女的身份,她怎么也接受不了,那段时间阿容一直夹在他们两个之间调和,直到金枝因为云笙妈妈而车祸去世,后来。。。。。。”沈长清的声音也有些疲惫,“大概是金枝去世的一个月后,阿容突然回来告诉我说他们分手了,此后阿容就拼了命的工作,就这样过了三年,阿容带了云笙回来,说是他的女儿。那个女孩子的性子,说实话我是不太喜欢,那性子一直让阿容不停的迁就她,丝毫不分场合就能和金枝呛起来,甚至最后连金枝的丧礼都没出席。云笙既然入了我沈家的门,就断然没有让别的女人带走的道理。”这最后一句话的态度,甚是强硬。
“我知道。”
“安澜,那个女人就交给阿容处理,你好好照顾云笙吧。”
“嗯。伯父,您早点休息。”
“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吩咐佣人给那个男孩子准备间客房,让他今晚住下吧。”
安澜点头应了,给沈长清重新捻了被角,房间只留下一盏床头灯才阖上门离开。又去房间看了云笙一眼,瞧她睡的尚安稳才放心,问起被她忽视了一晚上的李修谨,下楼看到他坐在客厅沙发上,面色未有丝毫不耐,温润从容,看到她反而扬起一个浅浅明朗的笑容。
“都睡下了?”
“嗯。”安澜突然就觉得对他好歉疚!靠进他怀里,环住了他的腰,瓮声瓮气的道:“对不起。”
李修谨笑了,也伸手抱住她,“累了吗?”
安澜摇了摇头。伯父说,沈容一直不停的在迁就云笙妈妈,李修谨何尝不是一直在迁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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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平安夜,大家吃平安果了吗?祝大家平安夜快乐!明天圣诞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