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上一任掌舵者据说身体不好,已有几年未出现在公众面前,沈容又在日本出差,所以让妹妹来赴今晚的寿宴。”
“妹妹?”李修谨眉宇间有些异样。
“是啊,沈容亲自打电话拜托我,今晚多照顾一些呢。”朱承宣轻轻摇晃了杯中的红色液体,语调漫不经心,“长得虽不是国色天香,倒也清雅怡人呢。”
李修谨低眉敛目,“嗯。”
“我怎么舍得让美人落单,好辜负沈容的托付,难得他求人呢。”朱承宣唇角轻佻的勾起,与温和无害的模样十分不符,招来侍从,“去请那位沈小姐过来。”
李修谨面色不变的道,“你和沈容很熟?”那语气就像是随口一问似的。
“我小时候干坏事总是沈容替我背黑锅,他女儿的妈是我前岳父的私生女。”
李修谨很早就知道朱承宣是批着一张温良无害的皮。
而这时,安澜也被侍从带了过来。她看到圆桌前坐的李修谨目光一惊,很快撇开了眼。但一直注意着她的朱承宣怎么会看漏,“沈小姐,请坐。鄙人朱承宣,是今晚的主人,沈容拜托我今晚多关照你一些,刚刚见你一个人,便请你过来了。”
这番话解释了缘由和关系,语气甚是温和翩翩。又吩咐人给安澜上了一杯蜂蜜柚子水,“解渴,我家里的妹妹都爱喝。”
“谢谢。”
“不客气。”然后,目光在她和李修谨之间转了转,“你们,认识?”
李修谨闻言放下手中的高脚杯,甚是配合,“嗯,意中人。”
“咳咳咳……”朱承宣一口酒没喝利索被呛得直咳嗽。
安澜正握着玻璃杯的手几不可察的抖了抖,李修谨这样不分场合的出招,完全让她没有回手招架的能力。随后淡淡的开口,“时间也不早了,今晚多谢朱先生的款待,我先告辞了。”
朱承宣看看李修谨,再看看安澜,道,“那我派人送你回去。”
“您客气了,沈家的司机在外面等我,不必劳烦了。”
不再多做挽留,招来侍从送安澜下船。待她走了,朱承宣看着李修谨,忍不住大笑,“我以为你李修谨清心寡欲,绝情断爱不近女色呢。”
李修谨面容有片刻的僵硬。
“这种小白菜不是我中意的菜色,所以下次不用急着宣示主权了。”说着,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脸‘你也有今天’的表情看着李修谨取笑,“不过,我要是中意了,我们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况且朱沈两家联姻一定会是金陵一大盛事。”能看到李修谨变色一回,真是太不容易。
李修谨抬眸睨了他一眼,讽刺道:“可惜,她的性子不适合做你朱家的主母。”
朱承宣笑的风轻云淡, “修谨,这世上没有合不合适,只有愿不愿意呢。”
李修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