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抄着后黑板上的数学题,那一行行【划】一块块【划,还是不合适】一片片方块字儿,左歪右斜地挤成一堆儿,上蹿下跳,有些窜到本子上头空白地带,有些撇到左边的地广人稀地带,还有的直接被忘到了了撒哈拉大沙漠或者被扔到孟加拉,更有甚者还未出世就被送回六道轮回之地重新回炉改造鸟!
终于看到黑板将尽,莫名有种振奋!
谁知。。。。这一版完了,又多了一大半——在前黑板!
劳资不服了,把那千斤重的笔随手一抛,把本子一丢,抄题的大姐啊!你手腕子就不疼了?你不疼我们大众也疼啊!
数学老师炯炯有神的小眼神儿已经转到她的心腹宝贝十班去咧,老师一走,太平盛世,老师一来,兵荒马乱
反正老师已经正悠悠哉哉地坐到十班后头喝鹤顶红啊呸普洱茶,喝的兴起,不禁舞舞乍乍,兴奋的忘了到我们班讲题了。。。。。。。这对于好孩子们是坏事。。可对于枭雄式般的人物来说。。。。。。。。
铁打的好事啊!这种好事就是夏天蒙个十八层被子都想不到啊!
当我继续转过身准备抄答案来着,午后的阳光就那样耀眼地透过薄薄的玻璃和硬冷的铁栏,毫无顾忌地透过重重阻碍,那么温和地射在淡淡闪着光泽的桌上,已经被一层冰冷的玻璃滤去了一个晴天狂热的暴躁,慢慢地韵着洗尽铅华的清澈
嗯。。。我还是不转的好,这样太出众了——当然劳资本来就是很出众的!
我懒懒地伏在桌子上,其实那字也不是很难看,只是很扭曲,扭曲在作业本上,就像我的内心。可当那种难看的方块字写在桌子上,反射着阳光,镀着闪耀的光辉,温和柔丽
突然的沉默淡定,让周雯雪有些不适应,她貌似担忧地看了看我。。。。。。。。该干啥干啥。。。
我暴喝道
“艹劳资心情不好你就不能安慰安慰吗?”
周雯雪看着我,撇着嘴皮子,瞪着眼珠子,支着脖杆子,鼓着腮帮子
“心情不好?你见过哪个心情不好的人会大喊大叫!!!!”
我不理她了,向左手方向看看,看到了他,走廊边,安静地抄着令人抱怨不已的各种题目,填空选择计算应用思考,和他的好兄弟紧紧坐在一起,想必他坐在第二排想看到隔了六排的后黑板也是不容易吧?
他兄弟直愣愣地看着这人边抄边做,连大脑都不经,他兄弟拿来教科书答案一对。。。。
“我艹全对!”
随后是高楚岳轻快的愉悦笑声,我有些心不在蔫,紧紧捏着手腕,捏得生疼
周雯雪伸手抢过我的作业本,大呼小叫大惊小怪地咋呼咋
“你啥时候写完的?都不早说!让我抄抄!”
我赶紧把从脊梁上溜了的七魄和从脑门上跑了的三魂合体,抢过来,念叨着
“劳资今天起得急,把脑子忘到家里了。。。抄我的一看不懂二错误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这倒不是假话,那些空缺的都是我从题里的条件里弄来的啊!!!
轻轻地偏过头,看着他在阳光下略显清秀的脸庞,微微一笑,捋了捋垂到眼前的发丝。不是要那种酷酷的感觉,其实我很怕,怕别人的声音,怕炙热的阳光,怕任何没有把握的事,怕很多东西。害怕失去,害怕孤独。。。。
阳光很美,敛在你的侧脸上,很漂亮,谢谢,你明亮了这一个沉闷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