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叶瑾然发现叶笙然还有两天就要过生日后,她就开始忙碌起来。经过她看电影那晚的厚脸皮攻略,他们关系有明显的缓和。叶瑾然知道这是一个好的开端,便决心给叶笙然一个生日惊喜,进一步缓和关系。
她花了两天时间学做蛋糕,又学做好多新菜,准备布置丰盛的生日晚餐。
十月三号一大早,叶瑾然就用各种蹩脚的理由把叶笙然给支出去了。家里只剩下她一人筹备。
哼着歌曲,叶瑾然想到叶笙然进门时惊喜诧异的表情,心情莫名的愉悦起来。
叶瑾然后来无数次想起那天的场景,她不记得自己为叶笙然筹备生日的喜悦,唯独感慨命运的安排。
他们一不小心就蹉跎了那么多年。
接到叶年电话时,叶瑾然正在打鸡蛋,她把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
“叔叔,今天是叶笙然生日,你要过来吗?”她主动的邀请道。不管他和叶笙然关系怎样,他们都是血脉相连的家人。唯一的家人。
叶年呼吸滞住几秒钟后,低哑的嗓音透过话筒传来,“瑾然,她生病了。”
他声音沙哑低沉,却仍在筷子与瓷器碰撞声中清晰的传入叶瑾然耳里。大脑一瞬间的空白后,叶瑾然手上的动作从缓慢到停止。
她在尽力维持和叶笙然关系时,竟然忘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女人与她有着最亲密的联系。但也是她,将她的命运变得如此不堪。
手指握住手机边缘,叶瑾然背靠着墙壁兀自的笑开,“她死了,跟我也没关系。”
如果说有一个人让叶瑾然深恶痛疾的话,那个人一定不是叶笙然,而是她。
记忆中总是大声谩骂她的女人,已经三年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了。时间不算太久,她却淡忘了她的脸,也逐渐淡忘那段过往。可她却记得,她所受的痛苦都是拜她所赐。
“是癌症。”叶年这么说道。
叶瑾然嘴角的线条僵硬一下,很快的又恢复常态,她说,哦!也只说了一个哦字。
叶年沉默了一会儿,嗓音比之前更加低沉,“瑾然,我订了两张连夜飞往B市的机票,你收拾一下行李,我去接你。”
“我不去。”叶瑾然没有考虑就拒绝了他。
如果有可能,她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那个女人。死于癌症也好,死在监狱也罢,这是她应得的。
“我挂电话了。”叶瑾然似是逃避一般的不等叶年说话,就挂断电话。身体顺着墙壁下滑,她双手环膝坐在地上。因为用力,握着手机的骨节已经泛白。
很多被刻意忘记的片段,电影放映般的一一在她脑海里回放。
脑袋埋在双臂间,耳里像是火车呼啸而过一般轰隆作响。
叶年破门而入时,叶瑾然已经保持相同的姿势一个多小时了。他一遍遍喊她的名字,她却没有丝毫反应。就当他以为她出什么意外时,她终于抬起了头。
女孩儿脸色苍白如纸,可她面上依旧挂着笑意,她问他,“她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