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和温存一番的冲动。她的身子柔软无骨,有意无意地在天帝身上微微扭动,一心想把天帝的欲……望挑动起来。
只可惜天帝这几日真的太累了。他抱着天后,有些不解风情地说了一句,“夜深了,我们早些歇息吧!”还没等天后反应过来,天帝便已经抱着她走到了床榻前,两人才一躺下,天帝很快就入了眠。天后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莫名的情绪在心里蔓延……
万佛山,今晚佛祖带着一众弟子讨论佛法的无常。
阿月坐在下方,托腮沉思,慢慢体会着那一句,“一切皆无常,身无常,心无常,身非我所有,心非我所有”,似乎总也参不透。
“阿月,对于今晚所论的无常,你有何感想?”末了,佛祖特意将阿月留下,笑着问他。
“佛祖,阿月迟钝,一时参悟不透。”阿月,“我只是想这是否是说我们的身心因缘聚合而成,变异无常,身与心都非我们直接能拥有,因为我们无法主观地控制身心,不能命令自己这肉身不老、不想、不思。”
“是也不是。”佛祖微微一笑,“凡夫的五蕴(色、受、想、行、识)、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六尘(色声香味触法)是无常,是苦、是空,是非我。哪里能找到一个我在五蕴、六根、六尘中呢?都是因缘聚合、起起灭灭,不停轮回的。”
“谢佛祖教示。”阿月低下头反复默念着,
“阿月,佛法无边,人生无常。希望你今后能谨记,无常是苦、是空,是非我,一切无需太过执着。”佛祖点化至此,转眼笑着淡去。
阿月觉得佛祖话中有话,正欲再问,却已再难寻找佛祖的身影。
“无需太过执着?!他想暗示我什么?”阿月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些日子以来,阿月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似乎感应到灵儿身处危险之中,有时静静坐在那里,也会觉得心猛地一跳,一种说不出的痛突然从心底蔓延开。
阿月不是不担心灵儿,但每每想到有冥王在,灵儿应该安好,想到没有任何坏的消息传来,他便继续安心静修。在阿月看来,只要能熬过最后的这两三个月,就能名正言顺地向天帝提出求娶灵儿了。到那个时候,自己和灵儿之间将再无任何障碍。因此,在万佛山的最后这一段日子自己不能出错,尽管心里时刻思念灵儿,担心灵儿,但是自己只能日夜为祈祷灵儿平安无事,却不能轻易离开。
阿月明白,自己对灵儿永远放不下,这份爱已经溶于骨血,成为自己一生的执念。今晚,佛祖特意开示自己凡事无需太过执着,恐怕,自己只能让佛祖失望了。这份执念,自己不能放下,也根本不愿意放下。
阿月拿出与灵儿结发的发结,放在鼻端轻嗅,灵儿的身影在眼前晃动,一颦一笑,一喜一怒,全都历历在目。心中的那份爱恋从未因为分离而减淡,相反,在这日复一日的思念中,爱越来越深,恋越来越痴……
冥界,冥王给今日所有前往投生的魂魄核定了等级,便让两个小鬼押送他们前往轮回谷,自己则又拿出观象镜细细地看着。
“冥王!”冥殿的秦广王走进第十殿,手里拿着生死簿,“属下发现有些不对。”
“哦?怎么了?”冥王放下观象镜,示意秦广王坐下,自己打开了生死簿。
“冥王请看,这上面属下勾出的那些人,全部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非常蹊跷的是,他们根本命不该绝,却在最近这一日,也就是凡界这一年当中陆续死去。且从黑白无常带回的魂魄来看,这其中大部分人的魂魄根本没有达到冥界,而是被人提前掠走了。属下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阴谋,所以带来给冥王看看。”
冥王很快扫完那生死簿上的人名,掐指一算,“又是地煞在捣鬼!这些魂魄应该是被地煞的手下抓走了。”
“冥王,难道地煞又在策划什么阴谋?”秦广王的眉皱了皱,“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天生带着较强的阴气,地煞将他们的魂魄收集在一起,是要聚集阴灵之力,增强自己的能量么?”
“正是!”冥王的脸色有些沉重,“地煞正在筹划一次大的行动。”
“是什么?他又想害谁?”秦广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