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孤儿帮

里是长安城，不是某处荒无人烟的山林！

    想在长安城逮几只耗子尚且不易，何况是蛇？

    狗肉香，蛇肉鲜。

    厉青和秦天紧挨着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柳大力等一众少年却沉默不言，吃着蛇肉，喝着蛇羹，眼睛却盯着秦天，似是要将他一并吞下腹中一般。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孤儿！”厉青突然道：“包括我在内！天蛇帮，便是孤儿帮！”

    秦天一怔，抬头看了一眼围坐在四周的近三十个少年，眼神不自觉柔和了许多。

    “我一生漂泊，四海为家......十三岁那样，我在东台府遇到一个独臂老者，我的刀法武艺便是由他所传授！”

    厉青目光幽然，似回到了几十年前孤苦飘零的年岁。

    “之后，我做过大户人家的护卫，也做过劫富济贫的大盗......”厉青取下腰间的酒葫芦，饮下了葫芦里的最后一口烈酒：“七年前，我来到长安，想凭借自己的一身本领，在传说中遍地黄金的长安城内闯出一番名堂。后来我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长安乃大唐帝都，藏龙卧虎，莫说普通的高手，便是强大而神秘的修行者也是多如牛毛，就凭我这些微末的武技与刀法，最多不过是到哪位大人家中做个护院罢了！”

    “你自然是不愿寄人篱下的！”秦天道。

    厉青点头道：“不错！”

    “之后呢？”秦天问道。

    “之后，我便用所有的积蓄买了这处宅子。”厉青道：“再后来，就有了六人组成的天龙帮！可惜，我那五位兄弟都先后离我而去了。”

    “大哥，别说了，是我们对不起你，拖累了你！”柳大力眼圈微红，哽咽道：“要不是你收留了越来越多的孤儿，你的五位兄弟也不会大失所望，离你而去。是我们拖累了你，若不然，你一手创立的天蛇帮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说不定早就成为像飞虎门、铁拳帮那样的长安城大帮派了！”

    “我也是孤儿”厉青摇了摇头道：”我知道孤儿的苦处，既然遇上了，总不能当作没看见，看着你们饿死冻死在大街上吧！”

    厉青此言一出，一众少年全都低下了头，有的在默默擦眼泪，有些则轻声抽泣了起来。

    “这些年，我不敢逾越雷池半步，更别提抢地盘展势力了，深怕牵连了他们！”厉青道：“同时，我也在等着他们快些长大！我从独臂师父那里学来的东西，都已经交给他们了，可惜他们缺少真正的实战！”

    厉青幽幽然说道：“之前你说本就想见我，我不知道以现在的天蛇帮能够为你做些什么，不过，有事但请吩咐......我本就欠你一条命！”

    “我需要你们帮我打听消息！”秦天说道：“关于某一人、某一府的任何一点消息，我都要知道！”

    “就这些？”厉青似感到有些意外。

    “就这些！”

    听到秦天的答复，厉青似松了一口气，或许是没想到秦天要他做的事，竟是如此简单。

    “我不会让你们白白替我做事的！”秦天道：“我没有银子可以给你们，但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一件你从刚才一直想到现在，却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

    秦天突然站起身，走向屋子的角落，那里有一件方形看似桌子的东西，被一块青色的粗布遮盖着。

    秦天伸手抓住布角，猛的一甩，露出了粗布下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