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他更大的依仗是自己的亲爹——陵阁县的县令,林忡之!
“打伤了没有?人呢?人在哪?”老兵焦急地问道。
“在河边”二丫说道:“天哥哥被林大脑袋打了,鼻子流血了。天哥哥一生气,把林大脑袋推到河里去了!”
“什么?!”
老兵大惊失色。
“林大脑袋在水里扑腾了几下,喊了几声救命就不见影儿了”二丫眨巴着眼睛说道:“天哥哥让我回来告诉你,他走了!”
“什么?!”老兵惊得说不出话来。
“天哥哥还说……”
“还个惹祸的小杂种,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谢谢爷爷十年前把我从狼嘴里救出来,我是个孤儿,在世上无亲无故,你和二丫就是我最亲的亲人,这次我闯了大祸,不能连累爷爷和二丫!我走了,等我飞黄腾达,赚了大钱,一定回来报答爷爷的大恩!”
二丫虽只只有八岁,记性却是极好,秦天让她转告的话,她一字不差的告诉了老兵——她和秦天的爷爷,秦守革!
“死孩子!早知道他会闯这样的弥天大祸,当年我绝不从狼嘴里救他这条小贱命,让他死了算了!”老兵秦守革急的直跺脚:“完了,完了……”
旋即又担忧地失神自语:“这个臭小子,就算跑路,好歹回来打个招呼啊……身上连个铜板都没有,还不得饿死在外面!”
距离边陲小镇‘望亭’百余里外有一处大集市,这处集市有一个很有趣的名称,叫做‘四郎’,又唤作‘四郎集’,早已不在陵阁县的范围了。
四方酒楼门口,站着两个年龄相仿,满脸疲态的少年,其中一个虽身形消瘦,却生的唇红齿白,若换上新衣,不失为俊朗的翩翩美少年。
另一个少年,却是个小胖子,面目生的有些凶恶,最显著的特点,是他的一颗大脑袋,像极了北海盛产的胖头鱼。
这二人,正是秦天和‘大脑袋’林平!
原来,这二人在河边只不过是演了一出戏。
“秦哥儿,不会出什么事吧?”林平面露惶恐之色说道。
秦天淡然一笑:“怎么,你害怕了?让你不要跟着我,你非要跟着,还说不想呆在望亭、呆在陵阁县这样的小地方,要跟我去长安见大世面。才出来没两天,怎么就退缩了?”
“我没有退缩!”林平梗着脖颈,强作坚定地说道:“我……我只是有点想我娘了!”
“没出息!”秦天面对面容凶恶的林平,就像教训小弟一般说道:“难怪你爹和你爷爷总说你没出息,当真是一点不假!男儿志在四方,等我们去长安混出了名堂,你爹和你爷爷一定对你刮目相看!”
“对!我要混出名堂,我要出人头地,到时候衣锦还乡,光宗耀祖,爹和爷爷肯定乐坏了!”
林平的大脑袋,点头如捣蒜,不知道是说给秦天听的,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秦天笑了笑,突然摊开了手掌。
“什么?”林平疑惑地问道。
“笨!银子呢!”秦天骂道:“不是让你从家里偷五十两银子的吗?银子呢?我身上可是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林平忙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子,有十两的,五两的……加在一块儿,应该在五十两左右。
秦天接过银子,拍了拍林平的后背,说道:“走,哥带你去吃五两一桌的席面……”
“我要吃一只香酥鸭!”
林平跟在秦天的身后,央求道。
“没出息!”秦天笑骂道:“……一只香酥鸭怎么够,至少要两只!不,三只!别怕,咱有的是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