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波哈哈地笑了,“谁也没有想到会出这种事情,眼下局势不好,夫人的货物也都压在了路上,这些领事阁下知道。再说,您承诺的事情,那领事阁下还有不相信的?您说是吧,领事阁下?哎呀,当初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捣乱,兴许也不会发生这种情况了。”他说着,看看金能亨,又瞟了眼一旁还没有走的吴健彰。
金能亨咧咧嘴干笑了两声。唉,当初说好的是船到太平军控制区安琪尔才会付款,现在,船没了,安琪尔就是不提这事儿了,他也无话可说。不过,好赖桑妤还是看在他损失过多的份儿上,许诺等手头有了活动钱,照样把船钱付给他,这就已经足够了。他撇了眼那个不知好歹的吴健彰,脑门子又是一股的火。“夫人不必如此,以后机会多多,用中国人的话讲,这也叫破财免灾,省得有人惦记了。”
方静波呵呵地笑着,“领事阁下简直成了中国通了,我们中国人还有一句话,叫吃里扒外,又叫胳膊肘朝外拐。”
三个人嘻嘻哈哈地坐了下来。
看着这景象,吴健彰是无论如何再呆不下去了,只得灰溜溜出了旗昌。他***,老子又没有做错什么,怎么都把我当成敌人了?他一路走,一路愤愤不平。唉,为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大清朝,老子算是操碎了心了。谁知道你们想的都是什么?
屋子里,方静波瞅瞅金能亨,又看看桑妤,“夫人,我还正说一会儿要去找您呢。”
“唉,你们都忙啊,这生意一清淡,就都把人家忘了呢。”桑妤嘻嘻地笑着,“找我又有什么好事儿吗?”
“我明天要去青浦和松江,和您打个招呼啊。”方静波笑了。
“青浦、松江?”桑妤脸上露出疑惑,“那……那不是叛军的地盘儿了吗?都这时候了,还掺和这种事情啊?我是害怕了。”
“我可不是去谈什么生意的,”方静波一指金能亨,“领事阁下是派我去转达一封信给他们在那里的最高军事统帅。”
“好啊,好啊,”桑妤忽然欣喜地大叫了起来,两只放着光彩的眼睛紧盯着金能亨,“领事阁下,顺便也叫密斯特方用咱美国政府的名义,压压他们,叫他们把‘海鸟号’还给我,给钱也行啊。”
“唉,你们看看,如果不是密斯桑提出来,我倒还忘了。方先生,一定要顺便提下‘海鸟号”还有那批军火的事情。”金能亨似乎又有了一线的希望。
“我要给他们的头头写封信,”桑妤看着方静波,想了想,说到,“他们不是号称要保护各方面的正当利益吗,我的船可是再正当没有了,回头密斯特方替我带给他们。”
“这个主意不坏,要写的恳切。”金能亨一抬手,“是我们给了那些人自由,可他们也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说着,他又看看方静波,“要私下里和他们说明,这批军火本身的意图,他们不付钱是不对的,违背了商业的道德。”
“我会的,不过,结果很难说。如果换成是我……”方静波思忖着,刚想再接着说下去,却被外面一阵的嘈杂声打断了。
“领事大人,那位吴道台还没出咱们美租界,就被暗杀了……”门外,跑进来一个气喘嘘嘘的“洋枪队”军官。
吴健彰走在路上,想的郁闷时候,忽然,左眼皮开始一阵儿的乱跳。俗话说的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财从何来呢?他扭头看了看离开自己几步开外的楚玉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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