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然后目光愤怒地扫向韦昌辉,当然,也逃不了林海丰,“今天是议事会,不是没事闲磕牙。诸位兄弟要是都觉得这个议事会没用,以后就取消掉好了。海丰老弟随口提及自己累了也就罢了,哪儿那么多的牵扯。”
说着,他根本不再理会笑容僵硬的韦昌辉等人,站起身来,脸色稍微和缓地看着洪秀全,“天王,男女平等是天王金田团营就提出来的,现在的男女婚配制度也是天王同意了的,总不能天王自己先来破坏吧?臣弟别的先不说了,今天要请天王对后宫多多宽厚,保不齐哪位王娘有个身孕什么的,万一出现意外,上对不起上帝天父,下无法和臣民交代。”
随后,他一指韦昌辉等人,“你们几位兄弟,明知道天王的一时疏忽对天下有多大的危害,可偏偏不提,天王的形象就是要毁在你们这些阿谀奉承的口水里。”他坐下了,胸脯一起一伏,显然余气未消。这也就是杨秀清,除了他天朝没有第二个敢这么做的人。
怎么说着说着,话题跑到了自己的身上?洪秀全心里一怒。细想一下,杨秀清说的蛮有道理,还想着自己的形象呢。他随即呵呵一笑,“清袍说的是,朕以后是要注意,其实那天也是无意碰上的,绝非本心,后来朕特意在天父面前忏悔多次,也请诸位兄弟引以为戒。天条嘛,既然立下了,大家就要一同来执行。”他咳了一声,赶紧把话题扯开,“刚才说到哪了?”
韦昌辉赶紧接上来,“海丰兄弟说感到疲乏了,不太愿意领兵东征了。”他借题挥,先把林海丰的口封上。
“哦,这样啊,”洪秀全点点头,看着杨秀清,“海丰兄弟前一阵子是忙坏了的,也消瘦了不少。是不是换个人主持东征,恩让昌袍去如何?”
杨秀清现在比以前斯文多了,他看看天王,又看看韦昌辉,“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东征关系天朝大计,失败不得,因此,海丰老弟再累,也必须去东征,而且要留在上海主持东南的军政要务。至于北王兄弟,现在安徽形势很好,急需一个善谋略的主持大局。北王既然有意帅兵,那就坐镇庐州,统一指挥北线战场。这样,也便于达开兄弟的下一步行动。”
“这样不错。”洪秀全点了下头。他很满意,韦昌辉可以领兵了,而且恰好是和自己的舅子赖汉英在一起。再加上天京由妹子洪宣娇控制着,他可以高枕无忧些日子了。
杨秀清就知道天王要这么说,他看着对面的韦昌辉,“达开兄弟拿下长沙后,将攻取荆襄,而后南下。东征军将在取得上海后,向浙江、福建展。你的战略暂时以巩固地域,壮大军队为主,牵制胜保、琦善的兵马。对皖省自卫军要尊重它的相对独立性,要双方积极配合。”
他又扭头瞅着身边儿的林海丰,“听说上海也是个小天堂,老弟可不要过于沉湎啊。还有,不允许盖王府,天朝可没那么多的钱供大家享乐。不要说哥哥没把丑话放在前面,哪个人胆敢在外面大建府宅,我杨秀清就亲自带人去把它扒了。不信大家就试试看。”
林海丰呵呵地笑了,看了看韦昌辉,“东王哥哥也太小看小弟和北王兄了。翼王兄连战连捷,可还没有建什么王府呢,更何况小弟们了,一定谨尊王兄的教诲。”
韦昌辉也笑着,心里却总有种上了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