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坡,等那个发现红裙碎片的山坡,他不知道类似的山坡还会不会出现,他盼望它能够出现,也害怕它会出现,倘若出现这样一处山坡,那今日所见到的一切就绝不只是巧合。
飘忽的跟在队伍后面,莫问思绪万千,一直以來他都感觉自己的生命是残缺的,他失去了亲人和妻子,但每当出现这种感觉,他都会以天道不亏來宽慰自己,身拥道法,逍遥天下是上天对他的补偿,但此时他突然明白自己虽然得到了很多,实际上得到的远远无法弥补自己失去的,人活一世,不是为了自己活着的,而是为了自己的亲人而活,倘若亲人不在了,自己过的再好也沒有意义,内心深处是空的,空洞,寒冷,沒有温情,沒有抚慰,也沒有为亲人付出所带來的那种厚重。
“无名,为师参透了生命的意义。”莫问平静的冲无名说道。
“恭喜师父大彻大悟,为何。”无名真心道贺,急切发问。
“人生百年,少有能够超脱生死者,世人之所以怕死乃是因为他们将自己放在了首位,平时对父母不尽孝道,对友人斤斤计较,对妻妾欺压打骂,对子女薄情寡恩,到得临终之时慌乱紧张,心境不平,故此才会害怕,为人在世,当善待父母,尽子之责,善待友人,尽友之责,善待妻妾,尽夫之责,善待子女,尽父之责,此四事不亏,临终之时心中就会安定,坦然平和无有恐惧,可得含笑而终。”莫问规整传授。
“对自己呢。”无名追问。
“不苛刻,不放纵。”莫问说道。
二人说话之间,前方的队伍停了下來,莫问收回心神环顾四周,发现前方竟然真是一处向阳的山坡。
队伍停下來之后士兵开始驱赶那些妇人自道路两旁歇脚,随后点燃篝火,将那累死渴死的牛羊剥皮分割,放在火上炙烤。
那些士兵将好些的肉留于自己,将其他杂碎分给那些妇人,那些妇人疲惫饥饿,拿了那些并未烤熟的肉块抹泪下口,由于不曾得到饮水,口干舌燥,吞咽的很是艰难。
那些士兵进食过后开始拖拉女子离群非礼,由于女子人数较少,便由将领先挑,那红衣女子是第一个被挑中的,她的丫鬟试图阻止她被拖走,被那满脸横肉的偏将起脚踹翻,随后跑來一名校尉霪笑着将那丫鬟拦腰抱走。
那偏将身形高大,那红衣女子在其拖拽之下毫无反抗之力,惊慌之中高声喊道,“道长,救我。”
听得那女子的喊叫,莫问直身站起,迈步向北走去。
那偏将借着周围的火光看到莫问向北行來,冲左右喊道,“來人,把他砍了。”
周围兵士听得将军喊声,纷纷持了兵戈向莫问冲來。
莫问抽剑在手,将前來的几人砍杀,继续迈步向前,近处士兵随后冲至,莫问再度将他们砍杀。
队尾的士兵较少,只有数十名,莫问举手之间将这数十人尽数杀死,那偏将见事不好,撇了那红衣女子叫嚷着向队首跑去。
虽然莫问杀的轻描淡写,那红衣女子却看的心惊胆战,直至丫鬟跑來将其搀起方才回过神來,“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莫问闻言缓缓点头,那红衣女子也不敢停留,跑到车前抱起古琴与丫鬟向南跑去。
此时其他妇人也趁机四散而逃,但她们劳累疲惫,又是女子,很快被骑马的士兵圈住撵回,众人被撵回之后下意识的躲到了莫问身后。
“报上名來,本将军不斩无名之辈。”那领队的偏将骑马披甲,手持一杆斩马长刀,装腔作势。
莫问闻言挑眉看了那偏将一眼沒有答话,无名在旁接过话头,“就你也配问我师父姓名。”
“本将军先斩了你这小牛鼻子。”那偏将受到无名鄙视很是恼怒,刀交左手,策马就要上前。
就在此时,一老年校尉策马來到他的近前,凑身过去低声耳语。
“啊,不会这么倒霉吧。”那偏将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老年校尉又低声说了几句,那偏将闻言面色剧变,“你怎么不早说。”
“末将也是见了那小道人方才想起。”老校尉语带颤音。
那偏将吞了一口唾沫,愣在马上,进退两难。
“那个,那个,道长,你姓什么啊。”老校尉小心翼翼的问道。
“家师姓莫。”无名得意坏笑。
这些人本就怀疑这一大一小两个道人是陇郡众人嘴里所说的能战胜天龙的天枢子和他的徒儿,而今听到无名说出莫问的姓氏,瞬时吓的面无人色。
莫问环视左右,冷声说道,“兵断一指,尉断一掌,校断一臂。”
“啊,,那我断什么。”那偏将被吓傻了。
“你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