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快步向北冲去,到得墙壁前抬手将墙洞拓宽,急冲而出前去增援。
“师父,幸亏沒吃他们的东西,我就说嘛,灾民怎会有洒了胡麻的饼子。”无名握着莫问早些时日与他的隐阳符,持此符不但可以见鬼,还可以夜视。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那高个子带着那女子离开之时他注意到那女子腰腹微鼓,观那鼓起的形状不似身怀六甲,反倒像是藏了什么东西在腰里。
那矮壮男子冲到屋外立刻与那年轻道人交上了手,那道人年纪当在三十岁上下,中等身材,颌下有须,用的是一柄精钢长剑,出招之时走禹步踏九宫,武功是太极路数
“师父,他所穿的道袍阴阳在后面,是玉清宗的人。”无名根据那年轻道人的道袍样式猜到了來者的门派归属。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无名看的是來人的衣着,其实除了衣着还有一种方法能大致判断三清弟子的门派归属,玉清宗弟子普遍心存傲气,脸上永远挂着目空一切的神情,太清弟子与百姓打交道比较多,因此都比较和气,上清祖师持有教无类的随性之心,教风所致,门下弟子亦很随性,不愿藏喜隐恶,故此在外人看來上清准弟子都有些喜怒无常。
玉清宗的祖师为元始天尊,为三清之,玉清宗的武功都与阴阳五行有关,很是玄妙,少有破绽,不过两招,长剑便将扫中了那矮壮男子的前胸。
“朱昌亭,不要逼贫道痛下杀手。”那年轻道人倨傲冷哼。
那名为朱昌亭的矮壮男子并不答话,甚至不曾有片刻犹豫,斜身急转,以双臂连环攻那道人胸颈,那使剑的道人见对方來势迅猛,急忙回剑自保。
虽然莫问已然知道这朱昌亭练的是外门功夫,见他敢以双臂直迎剑锋还是暗自钦佩,将外门功夫练到刀枪不入可不是易事,需要多年的勤修苦练,而且这种功夫还不能懈怠,若是懈怠皮肉会逐渐变软。
那年轻道人眼见抵挡不住朱昌亭的猛攻,改用围魏救赵之法,不再封挡对方抡來的铁臂,侧身出剑,直取朱昌亭咽喉。
朱昌亭虽然威猛却不敢托大,眼见对方长剑刺來,急忙收拳变掌将那长剑夹住,随即扭转双掌试图将对方长剑折断,未曾想对方所用长剑韧性常,虽弯却不折,那道人趁机起脚踢向他的下裆,朱昌亭以左手抓住对方长剑,腾出右手弓身出拳,在那道人踢中自己下裆之前砸中了那道人的小腿腿骨。
那道人吃痛,急忙撒手后退,朱昌亭虽然夺了对方长剑却不会使用,反手将那长剑扔掉,欺身再上。
就在此时,那先前逃走的女子自北侧墙洞跑了回來,莫问转头北望,现另外两人正在屋后的林中与两个道人争斗,那使剑的高瘦男子敌的也是一年轻道人,双方都使长剑,暂时难分高下。
那被称为大哥的中年男子敌的是一五十多岁老道,双方皆是徒手,中年男子在这三人之中实力最强,内功颇有造诣,但他的对手也是这三位道人之中最厉害的一位,已然渡过了天劫,灵气可以外放,高下不言而喻。
“彭将军,张将军,贫道敬你们忠义,不愿与你们为难,只要你们交出那方铁盒,贫道即刻放你们离去。”那老道出招之时换气从容。
“此事关系到我家小姐的性命,恕彭某不敢应命。”中年男子高声喊道。
“贫道略通歧黄之术,若是两位将军肯将铁盒交出,贫道愿为袁小姐开张方子,照方抓药亦可活命存身。”那老道又道。
莫问闻言微微皱眉,他沒想到这三人竟然是军中将校,那老道的言下之意是那女子有病在身,但在此之前他曾经看过那女子,沒现对方有什么异常。
就在莫问皱眉之际,忽然察觉到南侧阳气陡盛,扭头南望,现那朱昌亭右臂着火,那年轻道人趁机欺身而上,起脚将其踢进了破屋。
“朱叔叔。”那女子惊叫一声跑了过來,用衣袖扑打朱昌亭右臂的火焰。
屋后的二人见到同伴受伤同时舍了对手前冲來援,中年男子动作较快,先行冲至,那使剑的瘦高男子抽身稍晚,被那老道起脚踢中,此人虽然剑法不凡,内功却是平平,被踢中之后落地吐血。
那老道并沒有自墙洞进入,而是绕行门前,这是道人的规矩,不可钻墙洞爬沟渠。
在这老道绕行之时,远处有大量兵卒点燃火把快靠近,将这义庄团团围住。
那老道自东侧绕行,到得南侧方才现西南角落坐着两个道人,定睛一看,瞬时面色大变。
莫问皱眉直视着那个老道,此人也是玉清宗门下,但他并不认得此人,不过看对方神情想必是认识他。
“师叔。”那使用火符伤了朱昌亭的道人循着老道的视线看向莫问。
被追捕的四人见那倨傲的老道面色有异,亦循着他的视线看向莫问。
莫问看了看那几个道人,又看了看朱昌亭等人,收回视线拿过面饼递给无名,“现在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