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姚伯当和司马林本来深以本派武功中招式有缺为憾,企盼能请得王语嫣跟自己回去,但一来她未必肯教,二来有东方不败和包不同这样的高手在场,也没法强邀硬请,这时听她这么说,多年心愿一旦得偿,尽皆大喜过望。
司马林与派中两位师叔低声商议了几句,便走到包不同跟前,双手接过小旗,躬身说道:“青城一派今后谨奉慕容氏号令,请包三先生多赐指教。供奉礼敬,筹备后便即送上。”
包不同神色立变,递过小旗,恭谨还礼,说道:“司马掌门,以后咱们是一家人了。适才得罪,兄弟多有不是,这里诚恳谢过。”
司马林道:“不敢!”与本派诸人一齐躬身道别。
王语嫣道:“司马掌门,贵派武功上的招数,小女子日后必向你讨教。”
司马林道:“静候王姑娘指点。”出门而去,门下弟子都跟了出去。
包不同侧过了头,向姚伯当横看竖看,不发一言。姚伯当却先走上一步,躬身说道:“秦家寨小小山寨,如蒙‘姑苏慕容’肯予收录,不胜荣幸之至,今后自当惟命是从,恪遵不敢有违。”说着又走上一步。
包不同哈哈大笑,说道:“好极,好极!”左手又拿出一面黑缎小旗,交在他手里。
姚伯当右手穴道未解,只有用左手恭恭敬敬地接过,高举过顶,转身向群盗说道:“众位兄弟,咱们秦家寨今后齐奉慕容氏号令,忠心不二,生死不谕。哪一位不愿意的,大可退出秦家寨去,姚伯当不敢勉强,今后不当你是朋友,也不当你是对头,阳关大道,独木小桥,各走各的便了。”
群盗轰然说道:“我们一同追随姚大哥,此后遵奉姑苏慕容氏号令,决无异心!”
包不同笑道:“好极,好极!今后大家便是一家人了,还请各位同心同德,共同辅佐慕容公子。”说着抱拳团团作揖。群盗轰笑还礼。
姚伯当向王语嫣道:“王姑娘,姚伯当请客,请足十年。不论哪一天你有兴致,跟慕容公子、东方公子、包三先生,以及这里各位小姐相公,来到云州,姚伯当自当竭诚招待。恭候各位大驾。”王语嫣笑道:“多谢姚寨主好意!自当前来向各位请教。”姚伯当躬身告辞,率众而去,临去时放下一大包银两,打赏下人。
包不同向东方不败和段誉端详多时,捉摸不透他们是何等样人,问王语嫣道:“这两人是什么路数?要不要叫他们滚出去?”
王语嫣道:“三哥,你千万别为难他们。今天早上,我和阿朱、阿碧都给家里的严妈妈捉住了,处境危急,幸蒙这位段公子相救。而就在刚才,秦家寨和青城派的人想要掳走我,这位东方公子出手阻止了他们,也算是我的恩人。再说,段公子知道玄悲和尚给人以‘大韦陀杵’打死的情形,咱们可以向他问问。”
包不同道:“这么说,你是要他们留着了?”
王语嫣道:“不错。”
包不同微笑道:“你留下这两个小白脸,不怕我慕容兄弟喝醋?”
王语嫣睁着大大的眼睛,道:“什么喝醋?”
包不同指着段誉和东方不败道:“这两人油头粉脸,油腔滑调,你可别上了他们的当。”
王语嫣仍是不解,问道:“我上了他们什么当?”
包不同不再多说,向着段誉嘿嘿嘿地冷笑三声,说道:“听说少林寺玄悲和尚在大理给人用‘大韦陀杵”功夫打死了,又有一批糊涂混蛋赖在我们慕容氏头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照实说来。”
段誉心中有气,冷笑道:“你是审问囚犯不是?我若不说,你便要拷打我不是?”
包不同一怔,不怒反笑,喃喃地道:“大胆小子,大胆小子!”突然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他左臂,手上微一用力,段誉已痛入骨髓,大叫:“喂,你干什么?”不自觉运起“北冥神功”,然而现在他内力既强,运功的分寸也把握得越来越恰当,这次并没有吸取包不同的内力,而是将“北冥真气”灌注到自己的手臂之上,抵御包不同的大力。
包不同回答道:“我是在审问囚犯,严刑拷打。”
段誉一条手臂上真气充盈,任其加力,也不再感到丝毫疼痛,只是微笑道:“你只管拷打,我可不是一打就招的人。”
包不同手上又加劲,而段誉的臂内有“北冥真气”保护,任他力大如牛,自己却没甚痛楚。最后段誉干脆把头一扭,根本不理包不同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