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的事情。
真正的智臣,只会忠于‘君主’,以不变应万变。
叶大人,我说得对吗?”
叶思远出神地望着她,心中掀起惊涛巨浪。
一面震惊,自己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才悟出来的道理,居然从她一小女子的口中说了出来,而且比他理解得更为透彻;一面后悔,为什么他以前没能发现他这个女儿有如此不凡的见识?
如果早留意到这个女儿,把她培养成自己的助力,那么他在仕途上定然能少走许多弯路。
只可惜,现在再想把女儿认回来已经晚了。一来认了女儿就要被迫站队,风险太大;二来他这个女儿根本没有认祖归宗的想法,他也强求不得。
虽然丢了一个潜在的助力着实遗憾,可跟前程和性命相比也算不得什么了。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就是这个道理。
看他的表情,叶知秋就知道他已经放弃了认女归宗的想法,微笑地站起身来,“相见一场,也是缘分,刚才那些话,就算我说出来与叶大人共勉吧。
我弟弟一时莽撞,携众闹事,滋扰治安,让叶大人费心了。我这就带他回去严加管教,罚他面壁思过,定叫他从此以后不敢再犯。”
叶思远还沉浸震惊和惋惜之中,听她将话题转为公事,便敷衍地笑道:“他年纪还小,难免冲动了些,你也不要太苛责他了。”
“是,多谢叶大人宽宥。”叶知秋朝他道了个万福,便径直出了门。
叶思远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诸多儿女当中,她是最像我的一个……唉,真是可惜了!”
他在这边怅然若失,那边虎头等人已经被放了出来。
看到叶知秋,虎头表情很不自然,大姑娘一样扭扭捏捏地走上前来,“姐姐,我……”
“有话回家再说。”叶知秋打断他的话茬,转身去跟年小六说话,“年掌柜,今天给你添麻烦了。正是饭点,耽误了你们做生意,实在抱歉。
回头我叫阿福过来,把砸坏的东西统计一下,全数换成新的。今天中午的流水账,也一并给你们补上。”
“哎哟,叶姑娘,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年小六连连摆手,“我们咸喜能有今天这么红火,还不都是仰仗了你?这点儿东西和流水账算什么?你帮我们赚来的银子够买十家这样的酒楼了。
你要是真的赔了,被我们娄大掌柜知道,还不让我滚回老家种地去啊?
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都指望着我养活呢。叶姑娘,你可千万别害我丢了饭碗。”
他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叶知秋也不好再坚持赔偿了,“好吧,那就当我欠了你和娄掌柜一个人情,日后有机会再还好了。”
“那我们可是赚了,叶姑娘的人情比银子值钱多了。”年小六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笑几句,便要请他们吃饭。
虎头他们砸了人家的酒楼,叶知秋哪里还好意思留下吃饭?婉拒了他的好意,便带着那群孩子离开咸喜。也没有心情逛街,各自上车上马,直接回家。
“姐姐,我知道错了。”一进门,虎头便态度诚恳地认错。
“我们也知道错了。”豆粒儿、花花、狗剩、青禾齐声附和。
只有妞妞不服气,“秋姑姑,不怪虎头哥他们,那群官家少爷就该狠狠地打,谁让他们说你是专门勾引有钱男人的狐……”
“妞妞。”花花拿出长兄的架势,虎着脸呵斥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妞妞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我说的是实话。”
青禾担忧地瞄了叶知秋一眼,“知秋姐,那些太学子弟就是一群嘴上没毛的小屁孩,他们说的话作不得数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对,对,他们就是胡说八道。”豆粒儿几个忙点头。
小蝶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说人家是嘴上没毛的小屁孩,好像你们嘴上都长毛了一样。”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我们比他们强得不是一星半点儿。”狗剩大言不惭地道。
叶知秋瞪了他一眼,“比人家强还跟人家打架?”
狗剩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言语。
虎头忽地抬起头来,往前跨了一步,“姐姐,今天这事儿都怪我,是我先跟那些人动手的。青禾和豆粒儿他们是看我吃亏了,才出来帮我的。
你要打要罚都冲我来,不关他们的事!”
叶知秋蹙了蹙眉头,刚要说话,就听门外传来一个带笑的声音,“是谁这么有男子气概,要代众受过,独自承担责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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