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吩咐全德,“把食谱记下来,回去交给御厨,让他们时不时照着做一做。”
“是。”全德躬身答应,瞥见他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暗自叹了一口气,只怕这食谱带回去,宫里那些娘娘们又要倒霉了。
叶知秋很有先见之明,早早地煮好了大麦茶。在众人丢盔弃甲的时候,及时端上来,每人喝下一杯,去热解辣。另外准备了饭菜,让凤康和凤玥带着大家吃了,这场麻辣烫风波才算过去。
晚茶之后,凤康才寻了个空当,跟凤帝提出让闻苏木为他诊治的事情。
凤帝并未责备他的多嘴,也不像预料的那般讳疾忌医,简单地问了几句,便答应下来。
闻苏木得到传召,乘着夜色匆匆而来。进门大礼叩拜过,开始请脉问诊。一番望闻问切,又跟随行的太医细细打听了用药情况。
因为凤帝靠在榻上参读经书,丝毫没有询问的意思,他不便多话,跪下磕了头,告退出门。
“父皇的病情如何?”凤康将他让进自己房里,便语带急切地问道。
“皇上脑中的肿块位置极其特殊,加之太医用药准确,得到了良好的抑制,长势缓慢。目前来看,并未对身体的各项机能产生太大的影响。
据太医所说,皇上每隔几天就会有一次大的发作。据肿块所在的位置推测,发作之时,定会头痛欲裂,恶心难耐,天旋地转,甚至会引起短时间的五感失聪。
虽然我并未亲身体验过,可也知道那种痛苦远非常人所能承受。皇上却忍耐了足足两年之多,实在令人敬佩!”
凤康听了这番话,只觉胸口堵闷鼻子发酸。只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不好当着闻苏木的面露出软弱的一面,按下酸楚的情绪问道:“可有医治之法?”
“王爷和知秋走过,我又看了一遍祖父撰写的册子,认真考虑了用木针治疗瘕痛症的可能性。方才为皇上诊脉,了解了病症,我认为此法的确可行。”
闻苏木说着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一株药草来,“这是雷公藤,具有消炎镇痛,通络消肿,驱毒杀虫等功效,对风湿与脓肿也有极其显著的疗效,乃治疗瘕痛症木针的最佳材料。
只是此药具有很强的毒性,使用之时要极其谨慎,配药也要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地斟酌……”
不等他说完,凤康便明白了,“闻兄,你能否随我们一同进京?”
凤帝已经决定三天之后启程回京,拖延不得。想在这几天的时间内定下治病之方,着实太勉强了。况且治病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给成老爹治眼睛都要花数月时间,更何况瘕痛症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闻苏木跟他们一起走。
闻苏木面有迟疑,“能为皇上治病是我的荣幸,我也很想倾力一试。我是担心贸然进京,会引起别人的猜疑。”
“这的确是个问题。”凤康皱起眉头。
沈长浩能查出来的消息,别人未必查不出来。闻老太医曾经为宫中女官治好过瘕痛症,他的孙子突然随父皇一起回京,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能联想到父皇得了什么病。
闻苏木略一沉吟,“进京倒是不难,华楚国有兄长送嫁的风俗,我和知秋是干兄妹,完全可以以送嫁的名义作为掩护。
关键是进京之后,既要给皇上治病,又不能被人察觉,如何才能做到两全其美呢?”
凤康被他的话点醒了,眸子一亮,“为掩人耳目,你势必不能进宫,让父皇出宫却不是什么难事。父皇和知秋投缘得很,既然能特地跑到清阳府来看她,出宫找她玩几次别人也不会多想。
到时你就住在知秋那里,见机行事,其他的我来处理。”
“好,全凭王爷安排。”闻苏木点头应了,急着钻研治病之方,便不多留。
凤康送他出门,喊一名侍卫打了灯笼护送他回医馆,转身来寻叶知秋说话。
叶知秋得知凤帝一直在忍受头痛之苦,不免湿目唏嘘。听了他和闻苏木的计划,赞同之余,又忍不住叹气,“幸好闻府那三位老的不知道实情,否则他们死也不会让苏木进京。
万一治疗的过程中出了什么岔子,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啊!”
“放心,一切有我呢。”凤康揽住她的肩头,郑重承诺,“不管他能不能治好父皇的病,我都会全力护他周全,绝不会连累你无法跟闻夫人交代。”
“嗯。”叶知秋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反手搂住他的脖子,“凤康,你说我们进京之后,会不会被拴住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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