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温大厨一家要离开咸阳了。”任越敲了敲门,进入松涛先生的书房。
“哦?要去哪,何时动身呐?”松涛先生听闻,慢慢放下手中的书卷。
“任公子,您说什么?我爹说去哪?”旁边一直在默书的温庭,闻言旋即插嘴追问。
“呵呵,你这臭小子,就是沉不住气!”松涛先生笑笑,倒也没怪他。
毕竟,这些日子以来,温庭一直是跟在他的身边,根本未回过家。想来温守正和周氏一起商量的省城之行,也是没来得及告诉温庭的。
“七日之后去省城。”任越道。这句既是说与松涛先生,也是说与温庭。
“这么快!先生,学生既已得知,可否向您告个假,个中缘由,学生须得当面向家父问个清楚才是啊!”温庭有些着急,上前给松涛先生行了个大礼。
也是,自家爹爹和娘亲要去省城了,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居然一点都不知道,若是今天任越不说,想必需是到了临别之日,才会知晓吧!
“呵呵,不准!”松涛先生捋了捋胡须,笑道。
“先生!”温庭再次拜求。
“老师,既然温家将举家迁往省城,您又何故不让温学弟回家去道别呢?”任越从旁劝说。
“呵呵,因为,我们将一路同行!”松涛先生轻轻推开书卷,从桌上拿起一只茶杯,缓缓注入一杯普洱,茶香四溢,慢慢散开。
“一路同行?!”任越重复了一遍。
“先生,您的意思是,咱们也要去省城?!”温庭旋即从地上爬起来,既有兴奋。又似乎不太明白松涛先生的意图。
按理说,这松涛先生既然是从朝堂上回乡颐养天年,就该安安生生的待在咸阳。可方才。松涛先生的口中却是清清楚楚的说“一路同行”,难不成。他也要去省城?!
此时,盛尧山见任越久去不回,干脆也挤进了书房,却是正好赶上听到了那句“一路同行”。
“太好啦!我们随温姐姐一起去省城喽!”一直趴在一旁书写的刘显,自打任越一进门,就已经开始一心二用了。才刚听到温家要迁往省城,心里各种失落。难过的都快哭出来了。
这几个月以来,温柔变着法的烹制各种美食,悉数是刘显这个小皇子在宫中、在京城没吃过的,小孩子单纯、善良又好哄。再说。温柔也是单纯、善良又豪爽,几顿饭下来,这个“皇姐”的名号,就落在了温柔的身上,每每刘显甜甜的唤着“温姐姐、温姐姐”。温柔总是有种冲动,想把他抱起来,好好亲热一番。
胖嘟嘟的刘显实在是太可爱了,尤其是他吃东西时的样子。
如今,他的温姐姐要走了。刘显心中好生失落,正在难过以后在咸阳,再没人给他做美食了。
伤心之余,手中的毛笔也是不听使唤,一大滴墨迹滴落,竟然脏污了整幅字面。
可转眼,松涛先生的一句“一起同行”立时驱散了刘显心中的阴霾。
这个小胖子几乎是破涕为笑,扔下手中的毛笔,终于忍不住扑了过来!
“先生,您的意思是我们都去省城?”在一旁研磨的水墨,心中也是大喜。
“不错,自那日去醉仙楼做评审,老夫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了,依着温大厨的手艺,这场比试必是手到擒来,可没曾想居然会先后出了那么多的意外。好在柔丫头代父应战,又推陈出新。呵呵,依着这丫头的年纪和悟性,过不了几年,必是我大周一颗璀璨的后起之秀啊!若是因为地域的缘由,就放弃了这丫头的手艺,那老夫可是不干的。”松涛先生顿了顿,慢慢起身,走到书房的中间,意味深长的继续道。
“老夫已是远离朝堂之人,一身轻松与豁达,行到哪里,哪里便是落脚之处,如此,咸阳、西安,亦或是其他地方,又有什么区别呢?长生、水墨,你二人这几日打点一下,院中一切悉数变卖;任越、尧山你二人也收拾一下,书信给圣上,就说老夫带着九皇子殿下去西安游学去了,让他放心!”
松涛先生说完,又笑着打量了一下身边愣愣的温庭,笑着问道:“臭小子,你是回家,还是继续留下?”
温庭憨憨的笑着,挠着后脑勺道:“有先生的地方,便是学生的归宿,学生当然和先生一起。”
“温庭,这可是你说的哈!要是哪日松涛先生改变了主意,你可别反悔哈!”盛尧山看到温庭这般模样,打趣道。
“改日,你二人去一趟温家,就说老夫要搭个伴,想那温家定是会欣然接受我们一路同行的,呵呵。”松涛先生对着任越和盛尧山道。
“那这一路上可热闹了……”
“是啊,和温姑娘一起,可是有口福了……”
“粗人,就知道吃!”
一屋子人正在热闹的说着话,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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