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南青石街。”任越见那男子一副赶车人的样貌,身后又有马车,缓声交代道。
“这就回去了?好嘞!”赶车男子心中乐开了花,心说,终于可以回去了,这一晚上陪着俩小娘子折腾的,面前这位好看的爷大概就是这位小娘子的夫婿吧,瞧着模样长得,跟玉似的。
赶车男子如此想着,不禁又多看了任越几眼。
任越明显觉察出有种异样的目光在上下打量着自己,心中立时腾起一丝不快。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啊!”盛娇雪大抵也是觉得这赶车男子的目光,猥亵了自己仙般风貌的任越哥哥,厉声叱道的同时,狠狠的剜了赶车男子一眼。
赶车男子也是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失正常,赶忙收回了目光,放上马凳,帮着盛娇雪主仆进马车。
“这位公子,您不上车吗?”赶车男子回过头来望向任越。
“走吧,去城南青石街。”任越没接话,只是翻身翩然骑在了映雪之上,动作优雅,看得那赶车男子又是一阵走神。
车内,盛娇雪兴奋无比,今晚原本是想来收拾温柔那个臭丫头的,没曾想居然遇到了任越哥哥,这可真是缘分呐!
盛娇雪在马车内坐卧不安,一会儿在左边的车登上坐着,一会儿又到右边车登上坐着,一会儿轻轻揭开车窗帘,偷偷看着任越俊朗的面容,一会儿又自己偷偷直笑。
“小姐。”玲珑笑着提醒了一句。
盛娇雪忽的发觉自己言行举止有失稳妥,这才安稳下来。
马车外,任越在映雪之上,静默不言,目光游离在无边的黑夜之中。
“任越哥哥,今晚好巧啊!你怎么知道我在温家?你是跟着我过去的吗?”盛娇雪兴奋的在车里问道,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任越端坐于马上,没有理会。
“任越哥哥,刚才你从天而降的样子简直太好看了!我敢说。京城里的那些个官家小姐们,她们都没见过任越哥哥这样翩然的身姿!”盛娇雪兴奋极了,一时喜形于色,又把车窗帘子给掀开了,整个人索性就探着脑袋,趴在车窗上,自顾自的说着,陶醉着。
我要是再不出现,保不齐你会做出什么发混的举动呢!还我的样子好看?!亏你也说得出来!盛尧山,你这妹妹有点脑子没啊!不仅言行举止和大家闺秀相去甚远。我怎么瞅着还是个花痴呢!任越在映雪之上。心中暗道。
“任越哥哥。你骑马的样子真好看!”盛娇雪见任越一直不搭理她,干脆直接上杆子夸赞了。
赶车的男子听了不禁心中发笑:我还以为这小娘子是这位公子的妻室,敢情是倒追啊!
“公子,恕我直言。人家姑娘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好歹也知会一声,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你也不怜香惜玉一下?”赶车人坐在车前,一边扬鞭赶马,一边帮衬道。
这话听着虽是直白了点,可到底是说到盛娇雪的心坎里去了。
盛尧山的这个妹妹,那是何等的身份,何等的尊贵!相府千金!又生得貌美如花。肌肤似雪。
据说当年降生的时刻,正是正月里大雪的时节,相府满院子全是厚厚的白雪,就连暖房的窗棂上也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盛娇雪降生时,盛毕极丞相见这女婴肤白如雪。又是天地瑞雪,心中大喜,故起名盛娇雪!从此后,当真是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巴里怕化了,一个千金大小姐,硬是这样活生生给宠出来的!
凭借盛毕极的丞相地位,那是要什么有什么,宫里的小主、娘娘们有的,盛娇雪有;宫里没有的,盛娇雪也有!
眼看如花似乎的年龄,已是满了十四,正是该许配人家的妙龄,京城里多了去的公子哥排着队巴巴等着,上门来提亲的人都快把相府的门槛给踏平了。可盛娇雪就是不答应。
不是谁也没看上,而是这位大小姐的心中早已有了一位独一无二的人选,那便是京城内和自己哥哥“六如公子”盛尧山齐名的“无双公子”任越!
不过,这位盛大小姐也有她的傲气,虽说心中属意任越,可嘴上却是没向任何人提起过。
只是在京城中,费尽心机的整日打探着任越的行踪。但凡任越出现的场所,盛娇雪必是到场。当面虽是不曾说破,可内里却是暗暗较着劲呐!
“我就不信,任越哥哥不会对我动心!”
可事实是,任越的眼睛压根就没往人堆里看,他的世界里,只有优雅的书籍、文字,只有如舞的剑术,他的志向不在于朝野,不在于权术,而是山高水长,采菊东篱。
不过,还有一点任越很在意,那便是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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