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真是好生奇怪,为何手上都有伤?盛尧山也就算了,将军行伍难免有所触碰。不过,不应该啊,他是堂堂大周武魁,放眼大周,谁人会将他打伤……
温柔心中一团疑惑,却没注意到任越铁青的脸。
还有任越……仙人一样的公子。他是那么爱惜自己的身体和容貌,爱惜的似乎有些过分的在意,更不许旁人近前。再说,任越的剑法坊间传得神乎其神,前世生死关头,温柔也曾亲眼目睹繁花剑法的神奇,虽然最后寡不敌众,可终究以一挡百的威力和那份至死不渝的淡定,温柔即便是再次重生,当夜的悲壮与撕心裂肺的伤痛,犹然如新。
这俩人,莫非……这伤……是他两人之间……
温柔的脑筋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圈,最后竟猜测到了一个不可能却是事实的结论。
“这真的是汤吗?”此刻松涛先生端着汤碗,凝视了许久。
方才清澈如山泉般的汤水,从锅中飞泻入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此刻静静的置于自己的碗中,清澈如水,平静淡泊。
松涛先生将那碗汤置于鼻下,淡淡的,悠远绵长的暗香,幽幽的缓缓的沁入鼻腔,仿佛悦耳的古琴音律,轻柔的舒适的流转,顺畅的进入人的心中,虽是口中未尝,满心却如同沐浴在清风中,徜徉在丝丝绵绵的春雨中,舒畅,清心。
“啊!”初入口中,汤味像引燃了线捻的焰火,平淡无奇的外表下,忽的被入口的温度所点燃,立时引燃了舌尖所有的味蕾,华美的绽放,尽情的绽放,在在舌上,在齿间。在胃中,在心中。
一口汤缓缓咽下,松涛先生竟恍若飞仙般的幸福和满足,兴奋的似乎有种想哭的感觉,眼角微微湿润,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太好喝了,啊呀,真是太好喝了!”松涛先生叹道。
“好喝,好喝,这水真好喝!”就在松涛先生大喜之时。刘显手舞足蹈。端着空碗竟跑上前来。“温姐姐,这水好好喝,显儿渴了,还想再喝一碗。”
一个皇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一个厨娘姐姐!
盛尧山的脸上布满了黑线,心中不住的嘀咕:“九皇子殿下,知道您喜欢温姑娘的手艺,可也要顾及一下皇家的颜面吧!若要让宫里人知道了,我这个将军准得落下个保护不周的罪名!”
“各位评审,小女子这道汤,乃是用上好的汤骨,各种食材精致提炼一夜而成,又以红泥火炉的温度封住汤的味道。因小女子的这道汤。形似清水、色泽清透、口味清淡,故有一个雅致的名字,‘清如许’,不知这道‘清如许’,是否随了众位评审的心意呢?”温柔说话间。又随手给刘显盛了一碗汤。
“温姐姐,这真的是汤吗?汤居然可以做成水的模样!”刘显听完,稚嫩的童声清脆的回响在醉仙楼的前厅中。
“问渠哪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温姑娘今日这汤,可真是让老夫开眼了,真正好汤的三清境界,温姑娘已是深得三味了。”松涛先生捋着胡须颔首赞道。
“问渠哪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任越举着汤碗,端详片刻,一饮而尽,随后又再次端详汤碗,嘴里喃喃自语,重复着松涛先生的评价。
“居然能把汤做成这种品相,真是绝了!”赵大人拍案而起,满脸的震惊。
“想我咸阳城中,酒楼当属醉仙楼,若论醉仙楼中名厨,当属温守正,不过温姑娘小小年纪,居然秉承了温大厨如此诸多的精华,当真是青出于蓝!实乃可喜可贺啊!”赵大人继续抒发内心的洋溢之情。
“温大厨,这些都是你教温姑娘的吧!”
“温大厨,可以啊,这些以前都没见你做过呀!真是深藏不漏啊!”
一时间,围观的人群,不管是醉仙楼的,还是咸阳的父老乡亲,纷纷借赞温姑娘之时,也是着着实实的把温守正给夸耀了一通。
的确,神奇的重生,无人知晓,世人只知温柔乃是温守正的女儿,温柔一直在跟随温守正学厨。
便是连乔老爷和乔子章,也都面露自豪,因为不管是温大厨还是温姑娘,那都是醉仙楼的人!
醉仙楼的人有面子,醉仙楼的东家脸上更是光彩毕现。
“咳咳,松涛先生、赵大人,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把这一局汤羹对决的名次选出来?”陆老板轻声提醒。
“啊对,老夫一时忘怀,竟把正事给忘了。”松涛先生回过神道。
“不知松涛先生可有主意?”赵大人侧身,虽是对着松涛先生,可眼神却不住的在扫视着方才盛放那碗清如许的空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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