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的神色。
不过盛尧山未曾看见。
两个公子莫名其妙的在湖边打了一场,又都伤了手,这一夜过的……
天边渐渐发白,温家的小厨房里,温氏父女正在品尝着熬制好的清水高汤。
“好汤,柔儿,真是好汤!”温守正将碗中的最后一口汤,一口饮下,由衷的赞道。
“爹,这汤差不多成了,下一步,我且将汤从铁锅中盛出,转至细白砂锅中小火精煮即可,一直保持着汤的温热,直至比赛。”温柔说罢,从身后取过一只洗的干干净净的白砂锅,放在灶火上,又在砂锅的锅口蒙过一块洁白润湿的纱布,不用问,这纱布也是在泉水中浸泡过的,微微的湿气中,似乎还有股山泉的甜气。
温柔小心翼翼的用汤勺将铁锅中的高汤,一勺勺舀了,浇至纱布上。
高汤途径纱布,细密的流入下面的砂锅中,如是反复。洁白的纱布上,最后留下一层淡淡的黄色,还有丝丝点点的细渣。
铁锅中的汤骨、食材、汤底悉数留了下来,揭开纱布,再看砂锅中的高汤,经过篦虑,油星、残渣尽除,只留下清澈透明,山泉一般静置于精细的白砂锅中。
小火慢炖。砂锅中的终极高汤,翻出细密的小泡。
温柔轻轻将砂锅盖重新盖上,封住香气。
“好了,就等明日比赛开始了!”温柔说罢,伸出两只手,在头顶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好累啊!”
“柔儿,哪里是什么明日,比赛就在今日!”温守正有些心疼,这忙乎了整整一夜,窗外天色已是青白。今夜变昨夜。明日成今日!
“呀。天都亮了,还想去睡会呢!”温柔自言自语,轻轻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微微一挪动腿脚,这才发现。因站立的时间太久,腿脚早已麻木,眼下动弹不得,只能慢慢等待血液循环畅通。
东方彻底放亮了,冬日的暖阳照进温家的小厨房。
这一夜,汤香含蓄,温婉暖心。
与此同时,张大厨也是一夜无眠,为了更好的准备出上好的汤羹。张大厨也是绞尽了脑汁。
摒弃了传统的参汤、鸡汤、骨头汤,张大厨苦苦思索,终于想到了好汤的精髓,乃是一个“鲜”字。
世间各种鲜美当属池中之鲜,原本张大厨是想炮制当初“老汤馆”的鲜汤。再现温柔的神奇高汤。
可转念一想,此汤分明出自温柔之手,明日这丫头也是自己的对手,而且当初炮制此汤之时,众人都在场,都知道这汤是温守正父女一同所制,我若做了,定会被世人所诟病,不行不行,再说万一那丫头也做了这道鲜汤,自己到时岂不是会有抄袭之嫌?不成不成!
张大厨很快就否定了之初的想法,一个新的想法,鲜活的从头脑里冒了出来。
既然池中之物如此鲜美,那我何不就以纯鲜来提炼鲜中之鲜。
张大厨此番想着,不知不觉,天边已是泛白。
寒冬的晨间虽是清冷而静寂,咸阳城的早市早已热闹非凡了。
各色卖鲜活之物、新鲜蔬果的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盆中的活鱼欢蹦游弋,笼中的家禽昂首挺胸。
“你这鱼怎么卖啊?”张大厨兴致勃勃的指着一个鱼贩的大盆。
“呦,这不是醉仙楼的张大厨吗?您真是慧眼,就我这盆鱼,绝对是今日全咸阳最好的,您瞧瞧,这个头,这新鲜劲儿,还有这品种!就是不知道张大厨您要多少啊?”小贩油嘴滑舌,不停的夸耀着自家的活鱼。
“呵呵,若是我包下这一盆,算我便宜些!”张大厨面不改色,心中却在盘算着,如果按市场价,这一盆活鱼是多少钱;如果自己从中再提取回扣,又会净挣多少。
“张大厨,瞧您这话说的,你就是只买一条,我也不敢卖贵了呀!这样,如果您要一盆全包的话……”小贩迟疑了一下,心中迅速的算了个小九九。
都说买的没有卖的精,“一盆三两银子!”小贩大概是算好了大赚的价格,开口就要五两银子。
“成交!这一大盆全给我送到醉仙楼去!”张大厨爽快的应下了,当下掏了三两银子,塞到小贩的手中。
满满一盆的鱼,大大小小,大到半斤的鲤鱼,小到柳叶般的猫鱼,形形色色的在盆里游得甚欢。
清晨的醉仙楼后厨,随处飘散着一股淡淡的鲜香味。
“师父,好香啊,您在做什么?”小五翕动着鼻子,顺着香气钻了进来。
“杂鱼汤。”张大厨看来心情不错,没有像往日一般揶揄小五,而是抬眼示意小五近前来细看。
“杂鱼汤?”小五半信半疑,挪动着脚步,站在张大厨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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