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荷叶吗?”温柔转头问。
“温姑娘真会说笑,这院子总共就这么大,又无池塘,怎么会有荷叶呢?”长生摇摇头。
“温姑娘稍后,我记得来时路上曾路过一片荷塘,不过眼下是寒冬,想必都是枯叶吧。”盛尧山仿佛想起了什么。
“不碍的,干的最好!”温柔道。
“稍后!“盛尧山风也似的出门去了,一声响亮的口哨,继而马蹄阵阵,想必定是赤兔载着主人飞奔而去。
“来了来了!”不多时,盛尧山单手捧着若干干枯的荷叶,嚷嚷着进门了。
此刻,温柔正好用各种调料将麻雀们腌制成。放了葱姜蒜,又用了料酒,里里外外的将麻雀给抹匀了。
“盛尧山,你带什么回来了?”任越闻声,缓步从书房出来。
刘显和温庭刚要跟出来,却被松涛先生一个眼神给挡了回去,二人只得乖乖的伏案温书习字。
“盛尧山。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成何体统!还拿那么多枯残破叶!”任越皱着眉。
“嘿嘿。待会给你吃的!”盛尧山看了任越一眼,笑道。
“这东西怎么吃?一派胡言!”任越瞥了眼盛尧山。
“不是吃的难道是给你戴头上的?”盛尧山随口道。
转念一想,又嘿嘿的笑道:“不过这颜色不太合适,有点绿。”
“你!”任越恼了。反手自腰间轻轻一拉。
“哗啦啦”一阵响动,银带闪过。
“唰”的一声。
任越腰间的银带,抖成一柄软剑,直指盛尧山肩头而来。
盛尧山撇嘴微微一笑,脚下稳站如磐,肩膀只轻轻闪过一寸,伸过左手。
再看时,只见任越的软剑,不偏不正。正好被盛尧山左手的食中两指紧紧夹住。近前不得。
“这有姑娘,你别动不动就宽衣解带的,不好!”盛尧山嘿嘿笑道,轻轻将手中的软剑又反送了回去。
任越顺势将软剑收了回来,倏的盘在了自己的腰间。冷冷的看了盛尧山一眼,没再多言,径直往屋内走去。
“温姑娘,你要的荷叶!”盛尧山见任越无奈离去,心中大爽,快步走进厨房。
温柔接过荷叶,麻利的放进蒸锅中,片刻之后,荷叶预热气变软,用温热的水清洗净了,又严严实实的把刚才腌制好的麻雀一一包裹了,这才停手。
“温姑娘,这是……”盛尧山不明白了。
“生伯,帮我找个铁锨,咱去院子里挖坑去!”温柔端着包裹好的荷叶麻雀,含笑着朝院中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半米的大坑在生伯的协助下挖好。
温柔将那满盆的荷叶麻雀一一倒进坑中。
“温姑娘,你这是要埋了它?不吃是要吃的吗?”盛尧山更不解了。
“嘿嘿。麻烦盛将军给生个火!”温柔笑着,把坑又给埋了上。
盛尧山苦着脸,一言不发的在那大坑上生了堆火,心中满是怨言。
折腾一早上,不仅麻雀被埋,还平白弄了堆火!看样子是没得吃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刚才多吃几个烤饼,也好垫垫肚子!
“生伯,主食就吃我带的肉夹馍吧!”温柔招呼了一句。
“肉夹馍?!”盛尧山闻言,两眼冒光,刚才还垂头丧气的样子,现在又恢复了神采。
“吃饭了!”大约半个时辰过后,温柔甜甜的召唤开来了。
“这就好了?”盛尧山一直等在那堆篝火前,只见篝火,未见其他。
温柔进进出出的往返于厨房和厅堂间,添碗筷,拿肉夹馍,当然还有一些烤饼和肉串。
松涛先生带着任越、温庭、刘显、水墨一一从书房里出来,围坐在饭桌前。
“就这个呀?还以为折腾了一上午,会有什么稀奇呢!”松涛先生看了一眼桌上的物件,瞥了瞥嘴。
任越仔细打量了一下满桌的吃食,一一盘算了下,哪些自己能吃。
刘显则早已忍不住了,几次都想下手去拿块烤饼放进嘴里。
这个小胖子,看来美食比起读书习字还是更有诱惑的。
“大家稍后,还有一道主菜没上!”温柔站在院中喊道。
“还有一道?莫不是真的是那些枯枝败叶?”任越忽的想起方才盛尧山带进来的烂荷叶,不禁咂了咂嘴,仿佛口中已有苦涩的味道。
“哥,你来帮我吧!”温柔唤过温庭。
温庭虽是不明,可妹妹的忙总得给面子,灭了篝火,举着铁锨,朝坑的位置挖了下去。
一个个黑黢黢的泥蛋子被挖了出来,丝丝的冒着热气。
“哥小心烫,把这些都拿进屋!”温柔忙吩咐道。
此刻,饭桌上的一圈人都大眼瞪小眼的望着桌子中间的那一盆泥蛋子。
这是什么?
吃泥巴?
这个真的可以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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