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上翻身下来。
呼啦啦一阵白袍响动,少年似一朵云,从大家的视线中翩然移至老者面前。
“任三公子!”赵敬一惊呼!
“任越,快来帮忙。”老者立身笑了笑,招手示意任越近前,和着身边的一老一少,将驴背上的两个木箱分担到任越的映雪白马上。
“任三公子,这位是……”赵敬一半天没反应过来,名镇四方的“无双公子”任越,骄傲一生,怎得会对一个不起眼的老头如此用心,难道……赵敬一不敢想,也不愿相信。
“哦,赵大人!”任越拱手行了个礼,“这位便是恩师,松涛先生!”任越此刻已是将两只木箱安放在了马背上。
“咳咳咳咳。”赵敬一听了这句,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半天没喘上气来。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松涛先生,本以为会兵马开道、前呼后拥、旗帜招展、绵延三里的出现。
哪会想到,竟是这样一位牵驴的老头!
我刚才说什么了?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赵大人此刻简直想抽自己二十下大嘴巴!
“卑职咸阳府尹赵敬一,拜见松涛先生!”赵敬一俯首贴地,深深的向松涛先生行了个大礼!
便在此时,不远处,一面面旗帜随风飘扬,一个大大的“盛”字,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中。
任越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嘴角浮过一丝淡淡的笑。
“老师,盛尧山又惹您生气了?”
“哦,是我让他们离的远远的!我素来不喜大张旗鼓,如今老了,更是喜欢清静!走吧!”松涛先生捋了捋飘逸的仙人胡,缓缓道。
“恩。”任越点点头。
“松涛先生这边请!卑职已为先生准备了丰盛的接风宴,恳请先生移步醉仙楼!另外,卑职还精心为先生寻觅了一处清雅的住处,先生尽可将行礼交给卑职,卑职定当安排妥当!”赵敬一方才还趴在地上,半天没见有人邀自己起身,又听得松涛先生说“走”,惊得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不及拍打身上的泥土,拱手恭恭敬敬的说道。
“呵呵,有劳赵大人费心!老夫一生俯仰天地,两袖清风,不喜奢侈、素爱简单,不曾有累赘行李,只有两厢薄书,是老夫心爱之物,还是让任越去打点吧。”松涛先生说罢,牵过自己的毛驴。
任越一手顺了顺毛驴,一手扶住老师,轻轻一托,松涛先生稳稳于驴上端坐。自己则飞身上马,于前面带路。
至于松涛先生的那一老一少俩随从,则健步跟于其后。
三人变四人。
伴着轻快的毛驴铃声,“?n?n?n”的从众官员的眼前进城去了。
“大人,咱们……”师爷一脸茫然。
“走,快,跟上!”赵敬一马上反应了过来。
“大人,您看!”便在赵敬一转身离去之时,盛尧山率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逼近眼前。
“盛将军!”赵敬一施礼。
“赵大人,松涛先生可已进城?”盛尧山急问。
“盛将军放心,先生安然入城,现任越公子陪伴其旁。盛将军一路辛苦,待会儿一并醉仙楼接风洗尘!”赵敬一再次拱手,告辞追松涛先生去了!
“任越!你又抢了我先!”盛尧山于马上轻声道,面色上反倒露出轻松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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