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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何人?”是任越的声音。
温柔提了一口气,只觉嗓子发紧,呼吸急促混乱。
“醉仙楼后厨温守正携女求见。”温守正朗声应道。
“请进来吧!”任越的声音,依旧那么清郎。
温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去的,只知前脚刚迈进去,便怔在那里,动弹不得。
窗前。
一人、圆桌。
半掩的窗扇、描花的窗纸、精致的窗棂,古朴的雕桌。
任越此刻背对着温守正父女,临窗而立,挺拔的身姿,负手而立。
“不知公子叫我来此,有何吩咐?”温守正见状,心中直打鼓。
若说之前也有客人要见大厨,不过都是进门就给赏钱的,随后再说些不痛不痒的赞赏之语,无非是关于温大厨的手艺如何了得之类。怎得今日这位,进门竟如此冷淡?
“你就是这里的大厨?桌上这些可都是你做的?”任越慢慢转身,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滑过桌上的菜肴。
温守正不由倒抽了一口气,乖乖个隆嘀咚,这是谁家的公子!怎生得如此俊朗秀气!
“啊……是的。”温守正结结巴巴的应着,这样一个美男,温守正的目光竟不敢直视了。
“这道龙井虾仁,虾仁却是不错,用冰水激过,可惜龙井却是陈茶,败笔败笔!”任越指着那盘龙井虾仁,语气平淡如水,却似冷若冰霜。
温守正暗暗惊叹,这小子,怎得如此懂行,居然能吃出烹制的门道。
“我且问你,这壶普洱可是用泉水冲泡?”任越的声音似乎拒人千里。
“啊……不是……后厨没……。”温守正被他这么一问,不禁额头渗出汗珠来了,方才幸亏温柔明明反复提醒泡普洱要用泉水,可惜后厨没有泉水,温守正只能一时图方便,顺手用了井水一泡了之。
“这盘瓜片莲藕也是你做的?”任越缓步向前,慢慢走近温守正,身体上散发出淡淡的好闻的气息。
“啊……是的。”温守正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哪有这么个问法的嘛!
“好,那你说说,这莲藕,你为何要切成这种形状?”任越眼角嘴角此刻狡猾中透着笑意,猜不透他的内心到底想的是什么。
“因为,因为……”温守正许是忘了,刚才明明柔儿说过的呀,怎得话到嘴边竟一句也记不得了!
温守正急得忙给旁边的温柔使眼色。
“回这位公子的问话,这莲藕之所以改成小块,主要是因为入口方便,无丝牵绊。雕成莲花形,乃是因为莲花生藕,如此神形结合,自能品出此菜的真味来!”温柔看着温守正张口结舌的样子,赶忙上前解围。
“你又是谁?我不是只传了做菜的厨子前来吗?”任越听闻这颇合心意的回答,瞥了一眼温柔,却见眼前的是一个蓝灰布棉衣的小丫头,不由的微微怔了一怔。
这个丫头,好生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任越脑子里迅速的过了一下。
城外、飘雪、油纸伞……
任越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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