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缭绕,我吐出口中的青烟,接着说道:“我一开始也和你想的一样,觉得阿光找错对象了,如果想买,那老外带上阿光自己去谈价钱,如果想偷,那老子又不是贼。结果阿光却告诉我,原本他们是想去买的,可偏偏遇上那户人家出了事。原本答应把缸卖给他们的老家主这几天突然暴毙,死因据说是突然脑溢血,人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脑袋撞在墙上当时家里也没人,就去了。老头一死,自然要分家产,这个缸也就成了家产的一部分,老头的几个儿女听说有老外要买这个缸,立马就觉得能值大价钱,所以闹着不肯卖。阿光就替老外出主意,找个圈子里的人吓唬吓唬他们,弄点小法术,再不行弄个鬼出来吓了人,别人自然就肯卖了。但没想到,阿光找的人心术不正,吓唬了那家人后,那家人立刻觉得这缸有问题,就把缸给丢了,阿光找的人就将这缸给捡了去。却没交给老外,相反还问老外要钱,这事儿圈子里也不少见,过河拆桥生意做了一半抬价,都不要脸。阿光也是收了老外钱的,所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自觉丢了面子,就找那人谈,但那人咬死了要一大笔钱不然不交出这缸,双方谈不拢,阿光这才想找个圈子里的高手把那人拿下,再把缸带回来。”
“我操,这事儿听着有些玄乎了。”胖子也来了兴致,开口说道。
我笑了笑道:“我当时觉得这单可以接,那人底细我也摸了个清楚,不是什么高手,但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圈子里也算的上是一号人物。我当天接了单,就去了南京。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那人的住处,本来我还想着来个先礼后兵,一上来争取不动手,能说道理就说道理,如果对方实在是不肯把缸交出来,我就动手。可没想到的是,等我到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人也死了!”
“死了?咋回事?”袁凤用手撑着下巴,不解地问。
“我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检查了一下后,这人死的也是奇怪,面部通红,脑袋上有个大洞,旁边的墙壁边上放着一把锤子,这锤子上沾着血迹。房子是那种租住的临时屋,看起来也没怎么拾到过,所以瞅着乱糟糟的。我觉得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争斗,有人用锤子敲死了这家伙。但门窗都是好的,加上本来找凶手破案这类事情和我也没关系,那是警察同志的活儿。我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只要能找到那口缸,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嘿嘿,还别说,我当时在屋子的角落里看见了那口老外拼了命想要的缸。盖在黑布下面,比我平时看见的水缸要小一圈,从外部看造型好像也不太一样,两边是有扶手的样子,我当时走过去把黑布这么一掀,你们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说到这里,便见胖子他们纷纷摇了摇头,我抽着烟,笑呵呵地说:“这可不是缸,而是一口鼎!”
缸和鼎的样子是有很大区别的,用处也不一样,这前者是用来盛放东西的器皿,后者则一直是宗教信仰的某种代表。但放在我年轻那会儿,知识文化水平都不算特别高的年代里,有不少人会把这两样东西给弄混,看着差不多就以为鼎也是缸,往往会闹出笑话贻笑大方!
“啥鼎啊?什么来头?”胖子眼睛贼亮,但凡提到宝贝他就兴奋。
“这鼎我说不上什么来头,左右两边刻有祥瑞神兽的模样,大鼎上的两个把手是两条盘踞的蛇,蛇头往外冒,底子我当时摸了摸估计是铜的,下面支撑的四个脚上还刻有蝙蝠纹路,铜鼎的正面则刻着一些文字,但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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