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新的假头在凌晨时候送到了我的手上,这一次做的就像多了。假头上有明显的伤痕,而且有大块流出来的血迹,整张脸可以说逼真到了极点。
甲一将头放下后,瞅了瞅我说道:“你也不能完好无损地将脑袋带过去,这样容易引起怀疑。做戏得做全套,沙老的意思是得在你身上留点伤。”
这事儿我一早就猜到了,也有心理准备,不受伤人家也不会相信,所以点了点头道:“怎么着,你看着办吧。”
甲一瞄了瞄我,寻思了一下后说:“手脚不能断,万一你被识破了还有机会反抗逃跑,五脏六腑不能伤,我怕我一出手就给你留下重伤后遗症。我控制一下力度,在你脸上和脖子部分留点伤痕,另外断你两根肋骨,这样可以吧?”
“行!”我他娘的刚把这个字喊出来,甲一一抬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臂,接着另一只手就以迅雷之速按在了我的胸口,一刹那间,整个胸口痛的几乎喘不上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能清楚地听到胸口肋骨断裂的响声,我的整张脸刹那间就变的一片惨白。但甲一还没收手,收回攻击我胸口的手化作鹰爪的模样,在我脸上狠狠一撕,刹那间整张脸上便留下了数道血口。血一瞬间流了我的小半个身子。
“差不多了,这样才像那么回事儿。”他点了点头道。
我急忙捂着胸口往后退,用干净的毛巾擦了擦脸,卫生间的镜子中反射出自己的模样,脸就像是被老虎的爪子拍过似的,血肉模糊。
“喝点酒,感觉会好点。肋骨只是断了但没有碎,我手上分量拿捏的还可以,脸上的皮肉等到以后我会让司徒安排给你治疗,不会留疤的。”
“多谢。”我一说话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明天你去见查崴要小心些,这小子很精明,会问很多话,你今晚最好想清楚。如果明天你被识破了,我们和沙老倒是无碍,至多损失一次假死的机会,不过你的家人恐怕是保不住了,万事小心。”说完后甲一便径直离开了我的房间。
看着镜子里自己受伤的脸,我慢慢地低下头,为了救家里人,这点伤这点痛不算啥。
翌日,中午,我坐在出租车里,手上提着木箱,朝和查崴约好的地方见面。是在浦东靠近港口的一个旧仓库。我没带装备,空这手走进了旧仓库的范围内。生锈的铁门旁边走出来几个人,都是黑衣黑裤的模样,见了我说道:“来干嘛的?”
“我是巴小山,和查崴约好的。”说完拿两个黑衣人便转过身,带着我往里面走。在第二排一个打开的集装箱前面停了下来。我看了看四周,至少有布置两三处暗哨,而且在旧集装箱前面还站着好几个保镖样子的黑衣人。其中一个看了看我说道:“带了什么东西来?”
“沙老的头。”我直截了当地回答。对方眉头一皱,走进集装箱内,片刻后出来冲我招了招手,等我走进去的时候,看见查崴正坐在集装箱内,喝着酒,手边还放着一支点了一半的烟。
“我没收到沙老的死讯。”他抬头瞄了我一眼道。
“沙老的死讯肯定会被隐瞒,你们没那么容易知道的,不过我把沙老的脑袋给带来了,这应该是最好的证明了吧。”说话间我将木箱提了过去,查崴全程都没有看木箱而是一直看着我,仿佛能从我的脸上和眼睛里读到什么。我走的很慢,因为断了肋骨,现在走路都痛。
将木箱放下后我缓缓把木箱打开,周围的人立刻包围上来紧张地看着我。木箱开启,假头呈现在了众人眼中。
“我没骗你吧,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