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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苗院长安排的,不,是嫂子安排的。”刘阳说。
“你怕了?”苗儿问,看着张博平静的面孔。
“我怕什么,紧急时刻没有怕这个说法。”张博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怕是不解决问题的。”
“张叔有嫂保驾护航怕什么?”孟令军笑了,笑得很开郎,有孟哥一样的笑容。
“这就对了,称呼对了,我乐意。”苗儿大吃大嚼,象个小男人吃东西。
“今天这个场,要是我的姐姐苗青,我的画家姐姐苗青,在一块就好啦。”张博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苗青。
“你说的是咱县里那个槐花大画家苗青吗?”春苗儿斟着酒问。
“正是。”张博说,心想:没想到她也知道画家姐姐,可见姐姐不一斑,本来就不一般。
“我也认识。”春苗儿说。她又给令军刘阳斟酒。
此时,苗儿心里说:你暂时千万别说我奶奶死了。
“前段时间,我去参加了她的追悼会,真是万人空港,广场上人山人海噢!”苗儿激动的说,酒斟到了杯外。
苗儿本想去堵春苗儿的嘴,然后喊她去卫生间,但,晚了,奶奶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张博手端着酒杯子,正慢悠悠的观望着杯中的酒,闻言颤抖了一下,惊问:“你是说前段时间刚开过追悼会?”
“正是。”春苗儿以实相告。苗儿朝她使眼色她也没有看到。
张博的酒杯突然滑落手下,掉在了桌上,又滚掉在地下,“啪”的一卖脆响,碎了。他愣怔怔的坐在那里,象泥塑一般。
“哥哥,你别吓我。”苗儿去摇张博的胳膊没反应。
孟令军惊慌离座,伸手击了张博的胸部,并点了张博背后的穴位,心俞。
春苗儿吓得一下哭了,她蹲在地上捂着脸,后悔自己嘴真快。
“唉!"张博长舒一口气,缓过气来:“我的姐姐,你真的走了。”
刘阳赶忙端了杯水给张博灌下去,说:“大哥,你经那么多磨难,还不禁事,你一口气上不来,苗儿嫂就要遗憾终生喽。”
“为什么不告诉我?”张博问谁?问大家?问苗儿。
“联系都联系不上你,怎么告诉你,那时候你在省城,或许在大山里。″苗儿哭着,泪涟涟的说:“那时候,我多么需要你,我甚至想去死。”
张博无言以对,终于流下两行泪来,缓缓说道:“家没了,姐姐也把我抛弃了。”
“当时我也这样想过,乡下的家没有了,城里的奶奶不管我了,我最心爱的人生死不明,我的爸爸妈妈为了革命工作都不管我的事情,所以说,我想到了死,但是,不能啊,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不是为一个人而活着,是为许多人而活着,家,可以重建,悲痛可以埋在心里逐渐忘却。”苗儿动情以对,晓之于理哟,说。
春苗儿站了起来,不再抹泪,对苗儿说:“姐姐,对不起啦!”
“别担心,这个关早晚要过的,我也是计划今天告诉哥哥。”苗儿说。
“可是,姐姐还能回到人间吗,我相佛家说前世今生有轮回。”张博还在梦情里。
“我们可以去西山陵园公墓去看她,,我们永远不忘她,百天给她去烧纸,周年给她去烧纸,清明也去给烧纸,直烧到我们也走了!″苗儿站起来,坚决的说。
“那都是形式,形式上的爱。”张博自言自语。
“是的,没有比这个方式更可靠了,更能表达思想感情了,活着的人总是要活著的,再说,那都长生不老的人。”刘阳劝说张博。
“那最起码也要活到九十岁,一百岁基本上不是过份的要求吧。”张博哭咧咧的说。
“我家圣人才活到七十三,八十四。″孟令军说,劝。
“我姐姐埋在那里?”张博问苗儿。
“埋在你梦到的那个地方。”苗儿告诉她。
“我去西山陵园公墓去看他。张博说着站起身往外走。
苗儿上前挽了他的胳膊,刘阳令军相随出了宾馆,上了桑塔纳,飘出西客来。
春苗儿追了出来,追出前台接待门口,向桑塔纳挥着手,落泪而流,心中十分歉意:对不起了哦!
未完待续。